去灶台那边看看。”
“你坐下,到底给了家里多少?我是问,老二给的……”
张峦扯着妻子的衣角不让走,直接逼问。
金氏气得一跺脚,不满地看了丈夫一眼,一屁股坐下来,大声道:“好吧,好吧,我就直说了,老二给了有万把两银子,你闺女还从宫里赐了些,家里如今有两万多两银子,这下你该满意了吧?”
“啥?我真是……服了你这个当娘的……我把家交给你,你就这么对待我的子女的?还有妾侍?”
张峦板着脸道,“仓房里这么多银子,不够你花的?哼,还怪我不往家里带银子……老二啊,你看你都给你娘万把两银子了,那索性给为父凑点儿,让为父平日出去也大方些,可好?”
饭桌上的人谁都没料到,这顿饭才吃了几口,居然演变成了父亲跟儿子讨银子的大戏。
张延龄耸耸肩,道:“爹,问题是现在我没银子啊。”
张峦不满地质问:“你西山开矿,一下就卖出几十万两银子,你敢说没有?”
“多少?”
金氏听了立即睁大眼睛,嚷嚷道,“老天,几十万两银子?是真金白银的银子吗?为何不给家里多一些?老二,你再给家里一万两试试!为娘让你们天天山珍海味吃不完。”
张延龄无语道:“娘,你别听爹的,那些都是朝廷的银子,私拿是要出乱子的。爹、娘,还有大哥,你们理解一下。我……嗨,真是服了你们,都钻进钱眼儿里去了!”
……
……
又过了几日。
朝中传来消息,内相的有力竞争者覃吉正式宣告致仕。
覃吉神经错乱,胡言乱语,是突然之间发生的事情,有很大可能是怀恩之死对他精神刺激比较大,具体来说就是覃吉认为当初他向皇帝、皇后告密,导致了怀恩被贬斥出京,进而才会殒命在南下的道路上,心怀愧疚之下精神突然就崩溃了。
皇帝为了彰显对昔日东宫常侍的关怀,特地让覃吉留在京中养老,还从宫里调拨了奴仆前去服侍,本身覃吉家中还有个老嬷嬷照顾,如此断不至于让覃吉露宿街头,平时衣食起居都能得到妥善保障。
随着覃吉离开皇宫,司礼监的格局迅速发生变化。
覃昌重新出任司礼监掌印太监。
因为跟怀恩的情况一样,覃昌虽被派去西北边镇运送布料和粮食,但他本身并没有被裁去司礼监的职务,回来后排次仍旧在李荣之上。
李荣荣升首席秉笔太监,即内廷的二把手,也由此确定了其正式执掌东厂,而不再是个暂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