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,谁不知道你是什么德性?
张峦看着正在吃东西的张鹤龄,喝问:“老大,最近你的公务可还顺利?办过什么大的案子没有?”
“差事天天办,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大案,什么叫小案。”
张鹤龄把鸡腿嗦完,惬意地打了个饱嗝,这才抬头看向张峦,问道,“爹,你问这个作甚?你说你在外做大事……哎呀,你不是大学士吗?想来操心的都是江山社稷的事情,我跟你自然没法比。”
张峦呶呶嘴,道:“你看看,连老大都知道我这个当爹的在外奔波忙碌做大事。没错,最近我在帮陛下,为朝廷筹集军饷……拨付九边各军镇的几十万两饷银,都是我在调遣……哼,几十万两银子,你知道有多少吗?我可真是忙得不可开交!”
张延龄听到这话,不由在旁掩嘴偷笑。
张峦瞪了过去,叱问:“老二,你说是不是?”
“对,爹很忙,每天各个衙门钻,还要去府库查账,忙到不可开交。”
张延龄只好帮腔。
见金氏耷拉着脑袋不开腔,张峦顿时觉得自己在跟妻子的争执中占据了上风,不由满意地点点头,自得地道:“这下,咱们老张家总算是扬眉吐气了……前些日子,还有人说要给陛下纳妃呢。还是我想方设法,才让陛下打消这念头。现在看起来,时机刚刚好,以后就不用再担心了。”
张延龄好奇地问道:“爹,原来姐夫纳妃之事受阻,是爹你在背后出力啊?”
“那可不是吗?”
张峦一副得意的神色,道,“我去找了谢迁,你姐夫询问他的意见时,他说现在还是先帝丧期,不宜纳妃,否则或会引来不孝的骂名,你姐夫没怎么考虑便采纳了。你们说说看,要是当时没兜住,会跟今天这样,咱们一大家子聚在这里庆贺?你们是不知道我为这个家做了多少贡献,还碎嘴子埋怨呢!”
张鹤龄看了看老爹,又看看弟弟,不解地问道:“咱们家到底在庆贺什么啊?今天不是让我回来吃顿团圆饭吗?难道还有什么由头不成?”
“别问了。”
金氏不满地道,“说来说去,你们一个二个在外做大事,我这个妇道人家就该守在家里,对你们的行止不管不问。现在连吃个饭,都被你们百般挑剔!”
张峦闻言又不高兴了,大声招呼:“老二!”
张延龄正在埋头干饭,闻言抬头看向便宜老爹,心想,你丫怎么还在饭桌上搞点名那一套?
该醒醒了,你又不是我先生,抽风要到几时啊?
“爹,有事吗?”
张延龄蹙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