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态,并不是老糊涂了,而是因怀恩之死受到极大的刺激,再或是被怀恩的鬼魂给影响了。
也可以解释为,因为怀恩不想让覃吉执掌司礼监,所以用了一些法门,让覃吉神志不清,这样皇帝就不可能让一个老糊涂去主持朝务。
李荣点头道:“之前一直好好的,但自从他得知怀公公故去后,便一直在哭,然后就……”
“那……可能是他们感情太过深厚吧。”
覃昌都觉得这解释太过牵强了。
覃吉长久待在东宫,跟怀恩几乎是并行的两条线,两人少有交集,相处共事还是朱佑樘登基后的事情。
以两人的交情,覃吉远没到如此痛彻心扉的程度。
因此不管从哪方面看,都像是覃吉被怀恩给下了降头。
“在下想去面圣。”
覃昌提出了请求。
“陛下早朝后,就去了坤宁宫,怕是要等到午后才有空闲……这两日皇后娘娘身子不适,我等还是不要随便前去打扰为好。”
李荣耐心地解释道,“如今覃公公不在,恐怕得靠您这位覃公公出来坐镇,稳定人心。这边有不少奏疏,您看……”
覃昌为难道:“我才刚回来,未得陛下准允,怎好随便插手司礼监事务?”
李荣笑道:“您本就是司礼监中人,由您接手,再合适不过。”
眼下的李荣,神色分外轻松。
因为覃吉突然得了老年痴呆,对李荣来说,直接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……你覃吉再得宠,都神志不清了,皇帝怎么用你?
你的位置空出来,那我的地位不就得更进一步?
如果眼前这位覃公公再被皇帝派去南方监督李孜省修河,那我就是司礼监实际掌舵人,真是可喜可贺啊。
……
……
坤宁宫内。
张玗躺在软榻上,脸色有些难看,而旁边朱祐樘就像是陪床的家属一般,正用热切的目光望向为妻子诊脉的小舅子。
张延龄大致摸过脉搏,轻声问道:“姐姐这两天有何不适?”
“就是……胃口不太好,偶有头疼,感觉昏昏沉沉的……说风寒不像是风寒,又不知哪里不对,身子觉得很沉。”
张玗紧张地问道,“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?”
似乎连张玗都觉得,自己这两年人生太过顺利了,直接就从兴济城外一个等待出嫁的寻常小姑娘,变成了东宫太子的正妃,转眼又火速成为大明的皇后。
然后张氏一门也突然从小门小户的人家,变成了大明顶级权贵之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