慰陛下不就好了吗?”
覃吉继续维持那迷离的眼神,继续摇头:“老朽实在是太累了,精力不济,干啥都没力气……人的精神一直紧绷着也不好,更不能做超过自己能力的事情,老朽还想回家颐养天年,含饴弄孙呢。以后司礼监,就多仰仗诸位了。”
司礼监几人都面面相觑。
都在想,你覃吉可真会选时候撂挑子。
怀恩一死,本该由你顶上去,大家顺位往上,你竟然挑这个时候激流勇退?
如今朝局已稳定,皇帝用人,不一定非得用能臣,用亲近之臣其实就挺好,而你覃吉作为皇帝最信任的近侍太监,本身能力也不低,只要你愿意争取,内相的位置就是你的。
你竟选择不争?
萧敬劝说道:“覃公公,请节哀顺变吧……陛下那边,还需要您辅佐,朝中也不能没有您啊。”
覃吉一脸颓丧地摇了摇头,道:“如果你们实在难以启齿,就等张先生从清宁宫出来,由他去跟陛下提及吧。怀公公待人以善,老朽想在此缅怀他。”
李荣心说,缅怀你奶奶个腿儿。
你是真的愚不可及,还是在这里惺惺作态?
你选择不去跟陛下提,不会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吧?
……
……
当张峦从清宁宫出来时,日头都开始西斜了。
张峦望着天空,不由发出感慨:“转眼一天就过去了,我这都干了些什么啊?”
正要招呼还没跟出来的陈贵,带他去乾清宫,这边李荣已在清宁宫外等候,他侧目看过去,显得很意外,连忙问道:“李公公,你怎会在此?莫非你一直在这里等着呢?陛下急着召见吗?”
“陛下……没催。”
李荣抹了一把眼泪,哭丧着脸道,“乃怀公公,过世了。”
张峦一怔,心下涌现丝不一样的情绪,也说不上是喜是悲,但看李荣的神色,多少还是有些情不能已。
“可惜了。”
张峦叹息道,“他离京的时候还好好的,吾儿还出城去送过他。他南下时,成药都随身带着,怎么会……没道理啊。”
李荣道:“这个消息,太过于沉重,到现在都还没人跟陛下提及。”
“你是想让我……去跟陛下说?”
张峦问道。
“嗯。”
李荣重重地点了点头,“覃公公如今在司礼监值房中,说是要深切地缅怀怀公公,没法去拜见陛下,只能跟您讲了。”
张峦心说,你们这群人够可以的啊。
旁人不知道,你们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