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鹤龄显得很自豪,拍着胸脯道,“你是不知道,现在我在锦衣卫中有多高的威望……所有人都想跟我混,都说我豪爽仗义,这么说吧,只要咱们家有事,我摇旗呐喊,必定是应者如云,所有人都会跑来帮忙。”
张峦问道:“你哪儿来的银子?老二,你给他的?”
张延龄摇头道:“没有,大哥有自己的小金库,已经很久没伸手跟我讨要过银子了。”
张鹤龄一副不屑的神色,道:“爹,你儿子我也有俸禄的好不好?就算别人的俸禄都有拖欠,但我这边,从来都是准时足额发放的。”
“你锦衣卫的俸禄,不知道留下来等着将来讨婆姨,竟全部拿去请别人吃喝?”张峦突然觉得,这儿子太像年轻时的自己了,同样是乐天派,手中有一文钱都要急着花出去,简直到了愚蠢的地步,随即又一想,“哎呀,不对啊,就算你能准时拿到足额的俸禄,够你天天下馆子请客?”
张鹤龄笑道:“这不是还有娘吗?我没银子了,就跟娘讨要,娘都会给我。”
“……”
张峦怔了怔,随即勃然大怒,抄起桌上的茶杯,就往大儿子身上丢,却被大儿子轻巧躲开。
张鹤龄吓了一大跳,瞬间酒醒,大声道:“爹,你抽什么风?好端端砸你儿子?我可是家里的顶梁柱,砸坏了你不会心疼吗?”
张峦气吼吼地道:“老子宁可没你这儿子!口口声声说不缺银子,感情老子的钱就是你的底气呢?跟你娘要的银子感情不是老子的,不是你弟弟的?”
张鹤龄满肚子怨气:“为什么你们都有钱,就我没有?爹,你是国丈,还当了什么阁老,听起来就风光。可反观你儿子我呢?只是个锦衣卫千户,俸禄就那么点儿,现在连个府宅都没有,想把人叫回来家里来吃顿饭,都没地方安顿。”
“我他娘的,怎生了你这么个畜生?”
张峦气得浑身发抖。
旁边的张延龄却笑呵呵地道:“爹,请息怒,大哥说得也对,他都马上要成婚的人了,家里是该给他准备准备了。”
“你小子别瞎起哄!”
张峦指了指张延龄,道,“家里的事情,还轮不到你来做主。老大,你过来!为父且问你,现在每月俸禄多少?身边又聚集了多少狐朋狗友?你要是不说清楚,看老子今天不把你狗腿打折喽!”
一边说,张峦一边拎着大儿子去找金氏“算账”。
其实张峦就是要以母亲纵容儿子挥霍无度为由,去后宅发一通火,以彰显他家主的权威以及他正确的人生观、世界观。
等张峦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