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……少受他人妒忌,帮他把那些潜在的威胁给剪除掉。这样也有助于他未来更好地帮陛下做事。”
覃吉试探地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……让二公子就此收手?”
“不敢妄自决断。”
李荣叹息道,“但若有可能的话,如此是最好的……就算是自家子侄,这会儿我都得嘱咐他暂时收敛起锋芒。
“这次二公子在西山开矿,不知得罪多少权贵,而那些人,往往是不会与人讲道理的。一旦发起狠来……唉!”
覃吉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显然他也知道,张家父子如此锋芒毕露,他们的政敌不可能一直按部就班,光靠散播谣言去行那恶意中伤之事。
一旦旁人发现,父子俩在朝中已属于无敌状态,那不得多整一些物理消失的办法?
既然你们父子非要特立独行,让朝廷所有人来给你俩当背景板,那就得让你们知道大明朝廷的规矩……
弱肉强食,这事放到哪儿都适用。
……
……
张延龄回到京师后,并没有忙着去计算自己此行到底赚了多少银子。
赚多赚少,反正都不是自己的,算来算去也不会多多少……反倒是眼下,他比较在意铸炮的进度……至于修河方面,他暂时不准备投入资金,肯定得先把李孜省给抻一抻。
这天傍晚时分,张延龄回到家中,刚跨进中院月门,就见到张峦正坐在自家堂屋的主位上接待客人。
来者不是旁人,正是沈禄。
沈禄是听说张峦在西山开矿赚了钱,特地前来“恭喜”,而此时的沈禄也很想知道,自己是否能从中分得一杯羹。
在捞银子这回事上,没有人能超脱尘俗外,连沈禄这样一心想在仕途上有所建树的人,也希望自家的家底能更加殷实。
张峦突然指着外边的院子:“那不,能做主的人回来了,有事只管问他去!是吾儿延龄在开矿!我只是去西山走了一圈,啥都没干。”
张峦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。
沈禄回头望向步入堂屋的张延龄,眼神中带着一股迷醉。
就是眼前这位“内侄”,竟能一次赚取几十万两银子……这可不是靠什么投机取巧,完全是凭真本事,在西山找到开矿的地点,然后销售出去……有这本事,直接不开煤矿,转开金矿多好?
沈禄急忙起身到门口相迎。
张延龄问道:“姑父,您来这里是为开矿之事吗?我从那边回来后就没再过问,都是内府和锦衣卫的人在做事。”
该表现成熟的时候,张延龄能维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