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耐烦:“咱们家都沦落到这局面了,还在意什么颜面?能把家业维系下去,比什么都重要。要是你不想去,为父亲自去!”
“不用了。”
孙程盈似乎认命了,声音低微,“女儿去便是。”
……
……
孙程盈当天就去拜访了秦昭。
而秦昭果然很给面子,直接就见了。
本来秦掌柜就在为招揽散落在全国各地的徽商到京城来“共襄盛举”而忙碌,但她最近主要是维系各方关系,至于孙家……因为有兴济出身的背景,再加上孙友甚至能直接以故交的身份去见张峦,这对秦昭来说,算是很不错的政治资源。
当然她未必需要花大价钱来维护跟孙家的关系,毕竟她这边要见张延龄,并没有多复杂。
孙程盈见到秦昭后,显得很惭愧,甚至都不想直说。
在秦昭追问下,孙程盈还是如实把来意说明。
“五千两……”
秦昭显得很讶异,“孙府与张国丈家的关系,果然是非同一般。这价钱,怕是连最后成价的两成都不到。”
孙程盈本来还在苦恼。
听到这话,她以震惊的目光回望秦昭。
如果说她一直不服老父亲的生意头脑和见识,但对以女儿之身行走天下的秦昭可说是推崇备至。
或者说,在她眼中,家里人屁都不是,而秦昭却是她的偶像,人生导师,极其符合她自卑但又盲目自大的心理特征。
孙程盈惊诧地问道:“那就是说……单个矿外面就能卖到两万五千两银子以上?这……这可能吗?”
秦昭点头道:“听起来很不可思议,是吗?但你要知道,这次参与竞拍的既有勋臣,还有官商,再加上全国各地的商贾,晋商、徽商、鲁商,甚至还有江浙闽等地闻讯赶来的巨商大贾,竞逐是非常激烈的。”
孙程盈问道:“那秦当家,要让我家来替您……置办这煤窑吗?”
“不。”
秦昭果断地摇了摇头。
孙程盈一时间有些迷惑。
跟我说价值很高,但你自个儿却不买,不让我们家有白赚钱的机会,这又算几个意思?
有价无市呗?
“为何?”
孙程盈直接发问。
秦昭笑了笑,道:“妹妹非要问得如此仔细吗?其实只要您但凡跟二公子问上一句,他也会如实相告的。”
“什么?”
孙程盈蹙眉。
心说,你居然让我去问卖家,还指望他对我说实话?
秦昭道:“这么说吧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