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叹道:“孙小姐,我得提醒你,这次想承揽此生意的,都是晋商和徽商中的大户,甚至还有京师中的勋臣以及倚靠他们的官商,以个个出手都异常阔绰,五千两银子的价格已算是相当实惠了。
“你回去后,跟令尊好好商议一下,尽快拿出个结果,下次我们在西山见面吧!就这样,告辞!”
……
……
孙程盈见过张延龄,心中倒也没多少悲愤,只是一阵委屈,甚至有些自责。
在她看来,只要当初选上太子妃的是她,那今天就没有张家父子耀武扬威的份儿,她如今更是贵为大明的皇后,家族也将因她而荣耀。
可惜一切都是梦幻。
当她回到家中店铺,见到正在柜台上打算盘,满面愁容的老父亲,更是差点儿没哭出声来。
“父亲!”
孙程盈强忍悲意,快速整理了一下思绪。
面对孙友急切的问询,她只能把张延龄那边所列的条件,简单跟老父亲说了。
“什么?白银五千两?”
孙友也被张延龄的口气给吓着了。
孙程盈点头道:“情况就是这样,他还说这是看在两家世交的面子上,还说要是旁的商贾来买,就算是一万两银子都买不到,还要搞什么拍卖……以我的理解,就是找个公开的场合喊价,价高者得。”
孙友叹道:“这光景下,各地商贾为了巴结张氏一门,或许真如他所言,一万两银子少不了。”
“但……”
孙程盈终于有了些脾气,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道,“那些商贾巴结他们,为的是做官盐买卖,我不信真的有那么多人能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银子来。真以为天底下行商的人,都没脑子吗?”
孙友一时间都不知该说点儿什么好。
孙程盈劝说:“要不……父亲,咱别指望张家了,他们家忘恩负义,不值得投入感情。倒不如,咱回到兴济老家,把生意归拢归拢?”
“孩子,实在不行的话,为父再去找来瞻,与他好好说一次。”孙友一脸苦涩地说,“怎么都得跟他讲明白,咱们家的确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。”
孙程盈无奈道:“父亲,怎到现在,你还把希望寄托在张国丈身上?难道您没看出来吗?他就是在敷衍你。如果行的话,他直接就应允你了,何必让他儿子出来呢?再去找一次,情况还能两样?”
“你这孩子,说你什么才好呢?”
孙友有些不知该怎么对女儿解释,却还是强忍着郁闷之气,道,“你知道现在朝中有多少人想拜见他而不得?来瞻年后就一直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