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……非得亲自出马?话说,之前有几件事是你亲自上阵的?”
“……”
张峦一时语塞。
心想,果然知道家里情况最多的还是自家人。
就算女儿嫁到宫里来,对家里的人情事也是门清。
想在女儿面前装出副辛劳无比,为国操劳病倒的慈父形象……太难了。
二人静默了许久,张峦才从口中蹦出一句:“哼,你跟那小子一样,都没良心。”
……
……
张峦跟他“没良心”的女儿聊了许久家常。
张玗嘴上埋怨,但显然对张峦还是很关心的,一直说让太医给张峦瞅瞅病。
“让谁看?汪机吗?”张峦道,“我觉得,在治病这件事上,汪机连给你弟弟提鞋都不配。”
张玗蹙眉道:“汪太医平时在宫中给那么多人治过病,从无人抱怨,都说他医术极为了得,怎到了你这里……父亲,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。”
张峦道:“你是没见到汪机见到你弟弟,有多谦卑恭敬,这么说吧,汪机想给延龄当弟子,延龄都不收。”
“为何?”
张玗好奇地问道。
张峦冷笑不已,摇头道:“教会徒弟饿死师傅,这道理你都不懂吗?你弟弟抠门得紧,到现在他都不肯说自己从哪儿学来的本事,每次都是搪塞和敷衍,我都习惯了。”
张玗道:“你就这么放任他?”
“不放任还能怎么着?”
张峦感慨道,“他是吾儿,是你弟弟,咱们家这两年的改变,全靠他一人成就。莫说现在他没有害咱们家的行为,就算他要……咳咳。”
“父亲,你这说得什么话?”
张玗不由拉长脸。
张峦道:“我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……现在他说,前面有个火坑,不说理由就让我往里面跳,我也不能有丝毫犹豫啊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张玗蹙眉。
张峦一副憋屈的神色:“现在我在朝中面对的一切,跟跳火坑也差不了多少,我早就跟他说过,我就想得个爵位,安心过几天清静日子,是他一直推着我往前冲,以至于现在我都入阁了。
“你是不知道,为父有自知之明,根本就没啥能耐,这身居高位……可真是高处不胜寒啊!”
“呵呵。”
张玗以嘲讽的口吻道,“你倒是实在。”
张峦道:“不然你觉得,我为何要求你,跟陛下说情,让我回家当个闲散老头?唉,算了!谁让咱们家现在时运不济呢?”
“怎就时运不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