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孜省对不远处的庞顷摆摆手,于是庞顷自觉地带着李府下人,退出了二人所在院子。
偌大的宴客厅,包括外面的小院,只剩下张峦和李孜省二人。
李孜省小声道:“我是想问,你本来的嗜好,还保留着吗?”
张峦先是一愣,随即恍然,不堪回首地摇摇头,道:“当然保留着,不过只能适可而止。敦伦之事,总归是人之常情,岂能完全避免?”
“哈哈。”
李孜省笑道,“那就好。”
张峦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,暗忖,看你这样子,分明是在幸灾乐祸啊。
莫非是嘲笑我跟半个太监一样?
李孜省给张峦斟满茶,随即道:“来瞻,我有事相求……南下之前,想让你交个实底,我也好心里有数。”
张峦道:“李尚书放宽心,吾儿已经做了妥善安排,如今西山的煤矿开采已基本就位……你不知道,他走这一趟,起码可以赚回十万两银子。”
“只是去一趟西山,就有十万两收益?”
李孜省完全没想到。
这样的赚钱效率,要是放到成化朝,还有我李某人什么事?
张峦点头:“绝无虚言……石炭开采出来后,将运往京城,制成各种产品销售。等赚到银子,就可以变成粮食等物资,源源不断运往南方。”
“好,好啊!”
李孜省先是露出惊喜之色,随即又摇头,“不过,好像……十万两也远远不够!”
言外之意,你十万两就想把我打发了?
我给你筹措西北钱粮都不止这个数。
修河要用到几百万两银子,难道让我独自承担?
我这边有心无力。
张峦道:“吾儿还会再开拓别的产业,他说,准备在大明各行省广开银号。”
“银号?”
李孜省微微皱眉,显然不明白什么意思。
张峦笑道:“跟钱铺子差不多,借助徽商行走天下的便利,让人把银子先寄存到当地的银号中,他们可以只带着凭证行走各方,到了目的地的分号再把银子支取出来。或者让百姓存放银子到银号中,赚取一定利息,等需要的时候才取出来。而银行则可以将银子往外借贷……总归各取所需。”
“这倒是可以。”
李孜省道,“但如此大的阵仗,只怕是……”
张峦颔首道:“还是得看如何运筹。”
李孜省听到这里,终于放心不少,毕竟以他的见识,看得出来,这年头最赚钱的还得是放贷。
凭借着至高无上的皇权,以及徽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