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筷子往碗上一搁,道:“爹,你突然搞这么个怀旧宴,到底是什么意思啊?就算我不忙,大哥却没那么多闲工夫。”
张峦道:“我们家现在人心浮躁,已经容不下坐下来一起吃顿面吗?”
“爹,你要吃面,回家去吃,让娘给你做……何必闹这出?”
张鹤龄提醒。
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张峦道,“为父不是在养病吗……难道是故意不回家?这得问你弟弟,都是他出的主意。”
张延龄报天屈道:“爹,你咋啥事都赖我?”
父子仨的关系本来还算和睦,经过这几句争吵,饭桌上竟然有了几分火气。
正在此时,常顺端着个盘子过来,道:“老爷,按您的吩咐,酱牛肉来了。”
“看看,好菜来了。”张峦道,“这东西,以前我在兴济时,根本就没吃过几回。现在好了,想吃多少就有多少。”
“这个还行。”
张鹤龄终于找到对胃口的菜肴,脸上露出一丝笑容。
张峦道:“延龄啊,为父今天把你俩叫过来,就是想知道,经过三天的考察期,我这身体应该没问题了。往下可以……那个什么了吧?”
张鹤龄抬起头来,不解地问道:“那个什么是什么?怎还卖起关子来了呢?”
张延龄重新拿起自己面前的筷子,夹起牛肉吃了一片,然后抱怨道:“爹,你问自己的病情,为啥要把大哥叫来?让他在旁打岔吗?”
“呸,你个臭小子,不尊重兄长!”
张鹤龄抗议,“咋的,爹的病情我不能知道?”
“哼!”
张延龄道:“平时也没见你关心爹。”
“我……我那是事务繁忙,没闲暇。”
张鹤龄道,“你是不知道我平时有多少应酬。”
张峦骂骂咧咧:“你小子还有应酬?忙着组织人手,去街面上惹是生非吗?别以为为父不知道,你现在虽然在锦衣卫中供职,却不务正业,很少去衙门应卯,整日到处溜达。回头我就对你姐夫说,把你的官职给下了。”
“别啊。”
张鹤龄一脸着急之色,“你这个做父亲的,不希望儿子好吗?”
张延龄叹了口气,道:“行了,爹,咱们父子已经没有多少共同话题了,何必要勉强呢?你的病已无大碍,只是别操劳,剩下的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张峦笑着道,“放心,为父往后滴酒不沾,至于那个事也会很节制……绝对的!要是再病重,那就怪为父自己不知检点,不会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