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庞顷闻言翻了个白眼,怒喝:“教坊司是怎么教导人的?还有没有规矩了?把管事的叫上来!真得好好说道说道!”
庞顷满是愤怒。
我在这里宴请我雇主的大靠山,花了大把银子不说,还动用了资源,只想要得到最好的接待,结果你们就在这里给我添乱?
是不是觉得我庞某人好欺负?
就在庞顷派人去找教坊司管事,准备好好理论一番时,被人轻视的张峦,却显得一副云淡风轻,无所谓的模样。
“炳坤,把人叫下去吧……咱说咱的,别让她们上来打扰。”
张峦一挥手道,“我今天真的啥都不能碰,酒色一概免了,只是跟你坐下来,好好说上几句话。”
庞顷面对教坊司前来赔礼道歉之人,怒喷了一顿,这才愤愤然让人退下,顺带让随从把送给张峦的礼物,摆到了一旁的案桌上。
等人走后,楼上只剩下张峦和庞顷二人。
张峦道:“李尚书要赔多少银子,我心里也没个数,加上来京日短,没存下多少家底,帮不上太多忙。不过我已跟吾儿说了,问过他的意思,十万、八万两银子的,凑凑还是可以的。”
“……”
庞顷大吃一惊。
我是来求你帮忙不假,但主要目的还是给你送礼,让你通过人际关系,尤其是跟皇帝的关系,帮我的雇主化解灾难。
不是让你帮着出银子的。
结果你不但不收我们的礼,还自掏腰包,帮忙赔十万两银子?这……怎么感觉人生观都被颠覆了呢?
庞顷急忙道:“张先生,这件事本就与您无关,您作何还要帮忙赔钱……怎么都说不通吧!”
在庞顷看来,你张来瞻就算跟李孜省有些交情,但若说你们是同党,一起参与到成化末年一系列贪赃枉法案中……这是毫无根据的!
并不是瞧不起你……你当时还真的没资格成为李孜省的同党,无法从中分一杯羹。
拿好处的时候,你没捞着分毫,结果到了赔钱的时候,你却主动往前凑?
张峦道:“我与李尚书的交情,你不知道吗?他之前帮过我,我也会帮他,互利互惠的事情。
“再说了,之前几次筹集军粮物资的时候,他不也帮过我吗?我这个户部右侍郎,幸好有他在背后撑着,不然不会安稳做到现在。”
庞顷赶紧道:“道爷绝对没有让您出银子的意思,相反,还要给您送一份厚礼。”
“他这次能顺利渡过难关,就很好了,老想着我作甚?”
张峦叹了口气,道,“再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