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其实就是庞顷代表李孜省,安插在张峦身边的一颗棋子,大多数时候她都能分得清轻重。
虽然李孜省现在失势了,但李孜省在教坊司等地方,势力还是通天的,在京的和尚和道士,有很多还在巴结李孜省,靠李孜省给他们撑腰。
李孜省已经是上层的弃子,但在下层人眼中,却依然是仰望不得的大人物。
张峦道:“他得赔银子。”
“为何?”
祁娘直接问道。
“这就要说到成化朝时,李孜省通过卖官鬻爵,得到大批钱财,虽然多数都贡献给了皇帝……这事你可千万不要对外人说。”
张峦提醒道。
“自然不会。”
祁娘恭敬地道。
张峦介绍道:“但这些款项从无明确的账目,谁知道他给了先皇多少,自己又私藏了多少?朝中人就揪着这点不放,让他按原先的数字退赃,估计没个几十万两银子,这事不算完。”
祁娘吃惊地问道:“李尚书能拿出那么多银子来吗?”
“谁知道呢?”
张峦继续吃着鸡蛋羹,抬头问道,“你知道吗?”
祁娘一怔,赶紧道:“妾身如何能知晓?”
“那你还问?”
张峦说到这儿,若有所思,“不过严格算起来,你也算是李孜省的私产吧?就是不知道回头真要退赃,要不要把你给退了。”
祁娘一听,瞬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,起身行礼道:“老爷,您可莫要吓唬妾身,妾身已经是您的人了,怎能算是李尚书的私产?老爷可得给妾身做主啊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张峦道,“我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祁娘心想,你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走心呢?
不会亏待我?
怎就不承诺一定保住我?
“真是的。”
张峦又吃了一会儿,可能是实在不合胃口,把勺子和剩了一半的鸡蛋羹放回桌子上,意兴阑珊道,“吾儿不在京,有些事不能跟他商议,我也很疑惑,他到底有何安排?都到这会儿,他居然还有精神离京?”
祁娘好奇地问道:“二少爷他……作何要离京?您又如何放心得下?”
张峦道:“我能管得住他?不过好像是要去开矿……也不知道他具体要搞什么名堂!还说,可能要帮李孜省退赃云云……我这点儿家底,能供他霍霍多久?”
祁娘一听更觉泄气。
你的家产好像还真不多,连田宅等都是李孜省送给你的,到时不得把我连同李孜省送你的东西,一并退还给朝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