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事,需要我们上报吗?”
“报什么?”
覃昌皱眉不已,问道,“你莫非想要自首,告知陛下你这边曾被李孜省侵占去多少银子?你到底是想落井下石,还是想挖坑自己往里边跳呢?”
“卑职的意思是,如今朝中人都在检讨,有些事迟早都会被人查出来,如果一直隐匿不报,回头会不会被……”
朱永也害怕。
本来以为靠着与张峦和李孜省的良好关系,再加上眼前的司礼监太监覃昌,自己接下来几年应该可以过点儿好日子。
且自己去后儿子袭爵应该没啥问题,还能继续维持朱家在京营的特殊地位,跟英国公一族分庭抗礼。
但眼下,风向明显有点儿偏。
谁让你张峦作为朝中的实权派,没事就在那儿称病不出,就好像斗败的公鸡一样?
再就是李孜省骤然落魄……
以徐溥为首的东宫讲官,步步为营,通过王恕和马文升等一众老臣推波助澜,在与张峦和李孜省的斗争中,节节胜利,连皇帝好像都抵挡不住汹涌的民意,非得查办李孜省不可!
覃昌摇头轻笑:“你一个出镇在外的勋臣,竟对朝中纷争如此关心?难道是说,你不甘于只做个听命于人的勋臣,还想谋求些什么?”
“公公,您可莫要言笑,在下哪里有那熊心豹子胆啊?”
朱永吓得脸色都白了,急忙为自己争辩。
覃昌道:“公爷,您是聪明人,咱家一向知道,您今天来,肯定有目的。你是说,想帮李孜省成就功名?替他在背后运筹一二?”
朱永本来拿出的是一副小人嘴脸,但听到这里,朱永便知道,人家覃昌能有今日今时的地位,必定不会是一个只被他三言两语就给蒙蔽之人。
朱永叹息道:“如今看来,想换个立场也难啊,谁让偏关一战,就是李中丞所主导?就算那口肉没吃上,剩下的那口汤……”
“好,有这觉悟很好。”
覃昌笑眯眯地道,“乖乖听上面的话,把俘虏能押的都押到京城去,先前带回来那群部族的人也一并给送去。不就是给李孜省露面吗?你要知道,到现在为止,那位张国丈还没出手呢!
“一次阅兵,就让朝中人改换目标,只能朝李孜省出手,还不能赶尽杀绝。这不更加说明,朝中人已是黔驴技穷了?”
朱永惊讶地问道:“所以……公公您的意思,其实现在仍旧是张国丈占据主导权吗?”
“呵呵。”
覃昌笑着反问,“这还用得着我来说吗?你见过有谁在家中寸步不出,就能主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