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敌国,但问题是我把每一笔银子都交给了先皇,供先皇花销……问题是先皇的家产,不就是国吗?”
庞顷道:“意思是,您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先皇身上?那陛下那边,您该如何交待?让陛下跟世人说,先皇让您去卖官鬻爵?就算这件事,在朝中并不是什么秘密,您真敢这么去推卸责任吗?”
“啊?”
李孜省到这会儿才把所有事情想明白。
不是你想不想退赃,或是有没有能力退赃的问题。
是你的靠山,当今皇帝,现在也逼着你要退赃,以保全你昔日的大靠山——他过世父亲的名声。
“没有,拿不出来!”
李孜省好似赌气一般说道。
“那您可能就得想想以后在哪儿当道士了!”庞顷道,“锦衣卫的诏狱里,或许您可以在那里多住几天。因为现在您在外面的名声不太好,那位张国丈也未病愈,这次您再进到诏狱里,可没人给您送寒衣了。”
“吓唬我,你居然吓唬我!”
李孜省脸上满是悲愤之色。
差点儿就要过去跟庞顷掐架。
或许在他看来,只有这种方法,才能让庞顷不再说出他不爱听的话。
庞顷道:“我之前已经去找过张家二公子,以他的意思,目前的状况确实很棘手,一时间根本找不到解决办法。其实想来,就是您在先皇时,的确做了很多错事,导致现在就算您想尽力挽回,也找补不回来了。”
李孜省道颓唐地道:“那是不是说,我就该自挂东南枝,一死了之?如此皆大欢喜?”
“道爷莫要说丧气话。现在不是还在想办法吗?”庞顷道,“不过听吏部的人说,您很快就会被调回京城,因为他们都想……让你回去承受这磨难。无论是看您顺眼或是不顺眼的,全都想让您回去!”
……
……
李孜省见完庞顷,整个人郁闷坏了。
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转悠,连晚饭都不想吃,对他而言似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。
“那可是上百万两银子,让我上哪儿凑去?回去、回去……我还不如死在这里呢!或者早前带兵出关时,我英勇殉国,还能落个好名声!这群人简直是丧尽天良,没良心啊。”
外面传来随从的呼唤声:“爷,晚饭好了,您几时用?或者给您拿到房间里来?”
“老子不饿,今晚谁都不许打扰!”
李孜省暴喝说完,直接把人赶走。
他来到桌前,提起毛笔,要找人倾诉心中委屈,可惜迟迟无法落笔。
思来想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