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可把朱厚照给为难坏了。
你这老太太可真不正经!
跟你孙子说话,还要绕弯子?不知道我脑子愚钝,那些有的没的,你不说在明面上,很多我是听不明白的?
“覃吉,你跟皇帝说说,究竟是怎么个意思?”
周太后又望向侍立一旁的覃吉。
覃吉本想躲在家中不出,以避开怀恩,结果一大早被皇帝叫来陪同见太后,这会儿被点名,只好道:“太皇太后娘娘,奴婢不敢妄言。”
“让你说,你就说。”
周太后皱眉道,“话说你马上就是要执掌司礼监的人了,这种时候不该由你去为皇帝释疑?这可是你的差事,莫不是连你都听不懂?”
覃吉心下为难。
心说你打哑谜,为什么非要让别人来猜?
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特殊目的,我没整明白?
我脑子也笨啊。
朱祐樘道:“老伴,皇祖母让你说,你就说说吧。说得不对,相信皇祖母也不会怪责的。”
“是。”
覃吉这才缓缓道,“奴婢想来,太皇太后的意思……是不是说,张国丈如今还在家中养病,没怎么发力呢,就用一场检校兵马,把那些质疑和非议的声音给压住了……其本身的能力得有多强?”
“你看看,我就说这覃吉喜欢装糊涂,其实心如明镜,是吧?”
周太后笑着道,“哀家就是这意思。”
朱祐樘释然道:“皇祖母,其实岳父强在做事公允上,朝中没多少人对他有质疑……”
覃吉则在想,太后您老人家话中真的只有我说的这层意思么?
还是说,有意在陛下面前,给我留面子呢?
周太后道:“孙儿啊,这里都是自己人,我也把话直说了。这当皇帝的,在朝中可得有自己人,为自己发声。”
朱祐樘道:“朝上诸位臣工,还有东宫诸位先生,他们都很帮我。”
“我说的不是这种人脉。”
周太后指正道,“当然,如果你觉得他们用得上,你也可以用。不过从关系上来说,君是君,臣是臣,哪怕是换了个皇帝,他们仍旧是臣子,没什么两样。”
“孙儿不明白您的意思。”
朱祐樘又迷糊了。
周太后笑着指了指覃吉,意思是,来,又轮到你了。
覃吉这下不太敢说了。
朱祐樘则问:“老伴,你能听懂吗?”
覃吉试探地道:“太皇太后应该是说,张国丈是靠您才留在朝中的,若非为了帮陛下,他不会入朝为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