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是放他去修河,这样他会觉得比较有盼头。再或者,您让陛下给他安排一场战事,让他继续在西北领兵打仗……他这人怎么都闲不住……”
“哈哈,庞先生,您倒是什么都敢说。”
张延龄笑了笑说道。
哪里有当幕宾的这么“中伤”自家雇主的?
李孜省要知道庞顷在背后这么编排他,肯定不会给好脸色看。
庞顷无奈道:“做人还是要实诚些比较好。我家道爷的确曾做过一些错事,但他一心向着朝廷,没做过什么人神共愤之事。他还想回来后,好好为朝廷效命呢。”
“好吧。”
张延龄点头道,“有机会,我会跟陛下提及此事。对了,之前说的那几件事……”
“都已经安排妥当了,就连万和寺里能说上话的僧侣,也都打通了关节。”
庞顷道,“这点您放宽心就好。就算道爷不在了,京师的关系网仍在,如果想在这些什么僧啊道啊的事情上大做文章,那些个文官也未免太想当然了。就连钦天监那边,也都坚定站在陛下这一边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张延龄点头道,“说起来,稍后我就要进宫了。”
“什么?您要进宫?”
庞顷不解地问道。
“是啊,入宫等陛下回宫,一早就说好的。”张延龄道,“庞先生,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去我那边打个招呼,我的人自会跟你接触。另外我大哥最近这段时间也在帮我做事,他比较刻苦耐劳,你不妨多用用他。”
“你大哥……”
庞顷心想,你大哥跟咱是一路人吗?
根本不在同一个维度上好不好?
张延龄笑道:“我大哥也有上进心。总之庞先生给他个表现的机会,他也想见识一下京师中复杂的人际关系,只有你亲自带他,他才能真正领略……”
“行,行。”
尽管庞顷很纳闷,但还是应承下来。
……
……
送走庞顷。
张延龄也要离开。
此时张鹤龄才从隔壁房间跑了出来,因为他一身锦衣卫官服,把茶楼里的伙计都给吓跑了。
“老二,我就说你很靠谱,果然跟姓庞的提到我了。”
张鹤龄显得很亢奋,道,“我就说嘛,京师这弯弯绕绕的事情非常多,光靠我自己努力是行不通的。还有我手下那群人,就知道怎么压榨京城那些个做小买卖的可怜虫,让他们带我去见识下大场面,他们都推脱不前。”
张延龄道:“他们不是不带你,是他们自己也没见识过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