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没有强烈反对,是事情还没发生。真到演兵那天,怕是宫门口都要有人跑去死谏!到时应当如何应对?”
覃吉问道:“怀公公为何不能去说和一二?演兵事项,并不会影响到朝堂上诸公,说起来……也不是什么太着紧之事,为何非要反对呢?”
怀恩反问:“既不太着紧,为何又要进行?”
“啊!?”
到此时,覃吉才恍然大悟。
他终于想明白了怀恩到底是在争什么。
不是争这件事本身是对是错。
或者说,演兵与否,对大明国运,对大臣和他怀恩来说,无关紧要,可有可无。
但对于臣子控制皇帝,或者说对于让皇帝按照一个既定的框架去完成事情,那就非常重要了。
说白了,眼下所争,并不是这件事可行与否。
其焦点在于,皇帝你得按照我们的想法行事……无论对错,只要你按照我们预设的道路走,就认可你是个明君,否则……
自求多福吧!
……
……
清宁宫。
怀恩前去拜见周太后。
明着说是致仕前最后一次前来问候,其实连周太后都知道,怀恩是想趁着离开朝堂前,利用她来给孙子施压,以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。
两只老狐狸,在这个时候好歹保持了相对的和谐,维持着表面的和睦。
“怀恩啊,哀家记得当年我入宫时,你就在了,内官监、御用监、御马监和英宗时的东宫你都供职过,到吾儿登基后终于拔擢你入职司礼监并充任掌印之职,多少年咱都是一起扶持着走过来的……”
周太后道,“如今你生病,哀家也很难过,却不知该如何帮你。得知皇帝给你在宫外安排了住所,哀家很高兴。从此以后你在京师便有了家,以后可以时常让来瞻去给你看病,就算最后不能痊愈,也能减少病痛折磨,多享几年清福,不是挺好的吗?”
怀恩道:“是啊,走得安享,远比走得痛苦要好许多。奴婢感念陛下的恩德,没齿难忘。”
周太后问道:“你最近有见过来瞻吗?”
怀恩无奈道:“张国丈染病在身,已经许久未曾上过朝。若是有可能的话,真想前去拜访。只是……”
“那倒是挺可惜的。”
周太后打断怀恩的话,道,“来瞻这人就是如此。就算他没病,也想着逃避,不想面对繁复的朝政,更何况现在他真的病了……或许明明只是小病,他想多躲一段时间,结果却搞成了大病。
“他这人就像是一头倔驴,怎么吆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