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顺覥着脸道:“汝学,你我都是顺天府人氏,也都有功名在身,自然知道这官场的风气,这不年初到了考选时,官员们都开始紧张起来了么?尤其听说你还有个连襟,在吏部为侍郎?”
“你是说徐公?”
沈禄问道。
“对对对,就是徐公,您平时跟他的交情如何?汝学,我这是厚着脸皮来见你,希望你能帮忙疏通一下,哪怕是提供少许便利,我回去后也好跟人交差啊。”
曹顺眼巴巴地哀求。
人前吹过的牛逼,总需要兑现一下。
如果跑来京师一趟,什么事都办不成,最后无功而返的话,那他曹顺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在通州地面上厮混?
沈禄点头道:“把你的诉求且都说来听听,我这边能帮上忙的,尽可能帮。只是……”
曹顺还以为沈禄想伸手索要贿赂,赶紧道:“好处自是少不了你的……”
沈禄听完直皱眉:“非得把话说这么直白吗?以你我的交情,如果只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,我是不求回报的。再说我那舅兄……唉!一言难尽啊。”
“他?怎么了?”
曹顺很惊讶。
你帮我办事,我给你送礼……
这既合情合理,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。
这世上不怕送礼送得多,就怕想送礼却苦无门路。
你肯帮,我肯送,咱就是各取所需。
你要是不收,那我以后还怎么好意思来找你?这关系渠道还怎么维护?以后还怎么吹牛逼?
沈禄道:“你到京城后,就没听说来瞻最近正生病,避不见客吗?”
“这……张国丈病情不会太严重吧?”
曹顺有些紧张。
我这老友,好不容易有了很硬的关系渠道,背景异常强大,万一这靠山一命呜呼了,那一切不又回归原样?
沈禄无奈道:“说起来,他病情如何,我说不好。但眼下,还真有点儿事,咱最好能找一些本地的人商议一下。”
“怎么个意思?”
曹顺颇为不解。
沈禄道:“我那舅兄,如今虽在病中,久不问朝事,但他有一子名延龄者,年纪轻轻便有他父亲的风范,深得陛下信任,多番被委以重任。”
“啊?”
曹顺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你这是在跟我扯淡吗?
沈禄继续道:“我这内侄,如今领了皇差,代表朝廷接待鞑靼来使,可说是深得陛下信任。”
曹顺道:“那还真是稀奇,陛下竟会将如此重要的差事,交给这位小国舅?在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