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火器正式派上用场,战场上不再惧怕鞑靼骑兵,那时候就是鞑靼人求着我们,我们给他们留一条活路。”
张峦道:“你小子也太盲目自信了吧?一两年你就想改变一切?你确定?”
“嘿嘿,爹,咱得有远见,要有前瞻性。”张延龄乐呵呵道,“这不我也给你机会了?你再活个一两年总该没问题吧?等到那时,你亲自领兵进草原,把草原给荡平,封狼居胥,名留青史,怎么样?我这当儿子的够意思吧?”
张峦面色狰狞:“滚你大爷的!为父才不会去送死呢!要去你去!还名留青史呢!哎哟喂……谁只能活一两年?为父还想长命百岁呢!吾儿,你可得给为父好好治病啊。”
最初还想逞老子的威风来威胁儿子,但越说语气越软,到后面已经是哀求了。
“切!”
张延龄转过身,重新写写画画,“爹,你有点儿出息吧。亏你还是马上就要入阁的人……姐夫可说了,这次西北之事有着落,你就能入阁!可别让人看笑话!”
……
……
入夜后。
司礼监内,怀恩仍旧在挑灯批阅奏疏。
夜色浓重,而当天温度很低,即便周围加了火盆,但怀恩仍旧需要不时把手放到嘴边哈气,以保证手不被冻僵。
就在这时,覃吉扶着烛火走了过来,给怀恩加了一盏灯,劝解道:“怀公公,且去歇息吧,您需要静养才是。”
怀恩抬起头来,眼神很是柔和,和颜悦色道:“咱家已剩不下多少时日了,就像这盏灯一样,尽可能多燃一会儿,如此哪一天归去才能做到心安……厚方,外面叮叮咚咚的是何声响?”
“哦。”
覃吉侧耳倾听,果然外边隐约有声音传来,他先是一愣,随即想到什么,连忙介绍他了解到的情况,“说是装什么暖气,已经差不多了。这不是说要赶工么?今晚能完成的话,明天或许就能通水进行测试是否存在漏水点了。”
“什么!?”
怀恩听得一头雾水。
覃吉道:“具体如何我也不太明白,是小国舅给安排的。说是如此一来,乾清宫和坤宁宫内外,就不会再寒冷了,还说以后要在乾清宫两侧加盖暖阁。”
怀恩皱眉不已,道:“先前我还以为陛下不过是随口戏言,这事儿……”
覃吉赶紧道:“都是铜管,我看过了,没什么问题。说是用烧开的热水在里面循环往复,带动室温上升……听起来还挺对路子的,就是那么长的管子,不知是否有漏水点,但总比用火盆好多了吧?”
怀恩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