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胜仗后,鞑靼人久不敢来犯所致。”
覃昌道:“先前你就说过,山西巡抚人在太原,总兵府却设在偏关,如今适逢总兵官出缺,那谁来照应咱?总不会让咱在这里自给自足,等开春后自己找人种粮食吧?”
“呵呵。”
李孜省莞尔一笑,道,“战事随时都会开启,覃公公言笑了。”
覃昌显得有几分不满,道:“你是都御史,领兵之事由你负责,总不能靠咱家在西北刷脸……你赶紧给想个对策!要不,咱家这就向京师求援,打仗需要足够的粮草方才有机会取胜!”
……
……
丫角山。
保国公朱永亲率京营人马,经过长途奔袭赶路后,终于进入偏头关地界。
朱永手持望远镜,站在高处看了许久,此时日落时分,沿途城关不见人迹,他心中多了几分担忧。
远处一骑踏着尘烟而来,却是他的儿子朱晖纵马赶到。
“父亲。”
朱晖跳下马来。
此时的朱晖年已过四旬,身体看上去有些富态,好像还没有他那年过六旬的老父亲朱永来得壮实。
朱永见儿子下马走到自己身边时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不由皱眉道:“这两年你疏于锻炼,莫不是连马背上的功夫都退步了?”
朱晖面色有些尴尬,却赶紧将自己查到的情况向老父亲汇报:“……据说那位李道长就是带兵从这里折道往北,出关口跟鞑靼人交战的……他们既没有等咱,也没有跟咱打招呼,直接导致咱们与战功交错而过……他们的人马现在应该已经开进了偏头关。”
朱永把马缰折叠了一下,问道:“附近可有鞑子活动的迹象?”
作为明朝成化年间,靠军功晋封公爵的新贵,朱永并没有一般勋臣那种得过且过的保守心态,他在治军上非常有经验,往往能通过表象看到实质。
大明的勋臣有个通病,那就是进取心普遍不强,朱永也只是比那些人强一点。
朱晖道:“这附近的人马,都奉调往偏头关方向开拔,留守的并不多,据说这是山西地方上的安排,并不是出自李道长的指示。”
朱永点头道:“李道长虽为都御史,但并不管辖山西地面的军政事务,战事爆发后,把一些防备不足的土关、土堡的人马调回大的城塞,本无可厚非,但这次取得一场大捷后还要这么急着调兵遣将,倒像是故意出纰漏,给人好看。”
“父亲,您的意思是……?”
朱晖面带不解。
打仗的事,朱晖跟着父亲南征北战多年,多少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