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孜省调遣起来会更趁手些。等此战结束,就将人马调回去,眼下无须做出改变。”
皇帝丝毫也不钻怀恩刻意设下的圈套,没想过给李孜省继续加官,引来百官反弹。
只是坚定地让李孜省当好山西巡抚。
徐溥道:“只怕此人能力不行,致前线局势崩坏。战场上带兵打仗,跟治理一方本质上还是有所区别的。”
朱祐樘道:“李孜省为官并非一年半载,有着丰富的从政经验,况且他执掌通政司多年,相关案例不知道看过多少,就算没有实际统兵经验,但眼界应该是有的,也明白如何应对各种危机,想来无须他人跟他讲明白。
“反倒是治理地方,或许更麻烦些,毕竟要因地制宜,发展民生,绝非看几眼成功范例就能模仿。好在眼下我也不指望李孜省在民政上有什么建树,只希望他能成功抵御鞑靼来犯之敌,保一方安宁。”
徐溥听到这里,感觉已无法再反对。
皇帝好像什么都想到了,自己老是挑毛病,反倒会显得处处跟皇帝作对,多嘴多舌,明显不太聪明的样子。
“怀大伴,你觉得此事有问题吗?”朱祐樘又拿出先前那副虚心纳谏的模样,征询怀恩的意见。
怀恩此时显得异常尴尬。
之前皇帝通常都是在决定一件事前询问他的意见,听取他的建议行事,少数时候才会听张峦的。
这次则谁都没听,再或是已有人提前跟皇帝做过心理建设,只是在决定一切后才来询问他的意见。
瞬间怀恩就觉得自己好像失宠了。
怀恩强打精神,笑着道:“如此做,恰如其分,不过照理说鞑靼人遭到痛击,其偷袭偏关的意图已暴露无遗,他们就算要报复,多半也只是走个过场。就好像前几年红盐池、威宁海、黑石崖等战事发生后,鞑靼人也曾举兵来犯,行报复之举,但多雷声大雨点小,最后不了了之。”
朱祐樘眨了眨眼,问道:“怀大伴,你这话是何意?”
“意思就是陛下不必太过担心,今年开春前,应该不会再有大的战事发生了。”怀恩笃定地道,“此事可平矣!”
说到这儿,怀恩满含深意地打量对面的徐溥。
朱祐樘那边则像是完全没听明白怀恩说此话的用意,脸上满是茫然。
徐溥到底是老官僚,一下子就明白了怀恩专门提醒之用意所在。
怀恩是在宽慰皇帝不用担心吗?
不!
这是在提醒我,并让我转告我背后的马文升等文臣,让他们知道,对李孜省的安排只是临时性的,所谓的鞑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