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。也就是说,如今覃昌的未来已经跟李孜省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,他们共同弄虚作假也不是不可想象之事。”
随即刘吉又指了指奏捷奏疏,分析道:“你没看到上面说,此番出塞还抓了不少边疆牧民,或许他们就是以这些异族百姓来充军功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王世昌就是这么干的,威宁海破了鞑子营寨,杀的抓的基本上都是老弱妇孺,然后先皇就给他定了那么大的功劳,让世人觉得他是当世第一名将,殊不知他根本就是欺世盗名。”
“有这回事吗?”
徐溥很惊讶。
心说,当时我只是东宫讲官,在朝中并没有太大的话语权,真不清楚背后的门道。
刘吉道:“后来还是我跟先皇说明情况,要不然王世昌怎会被发配去安陆结屋山岩下种庄稼?”
“……”
徐溥颇为无语。
感情当初王越倒霉,还有你刘吉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功劳呢?
刘吉目光阴冷,道:“李孜省对于军功的渴望,比之昔日王世昌更甚,所以他完全有理由杀良冒功……故此,这件事必须得严查,追究到底,不能让他有任何钻空子的机会。”
徐溥试探地问道:“那您……”
刘吉显得很自负:“我这人,看人很少会走眼。哼,先前参劾之事还没完,我倒要看看,那张峦和李孜省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来!
“要真是随便一个什么鸟人,去了趟西北,受张峦一番指点后就能开疆拓土,杀敌建功,那他张峦岂不是成了仙人?
“这种事,打死我都不信!”
……
……
徐溥离开文渊阁时,心里很是纠结。
因为从情理上来说,内阁目前就两个人,他应该在立场上跟刘吉保持一致。
虽然二人年岁相当,但刘吉资历太过深厚,宰辅的经验比他徐溥多多了,他不该怀疑刘吉观事的准确性。
但从理智上来说,这个刘吉做事太不靠谱了,“刘棉花”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。
跟刘吉站在同一立场上,就像是明知此路走不通还非得往前冲,不撞南墙不回头,那也太傻了。
从内心而言,他还是倾向于跟刘吉划清界限的。
“徐阁老?”
徐溥刚走到翰林院门口,还没等进去,就见刘健从里面迎了出来。
徐溥上前问道:“希贤,你为何在此?找我有事吗?”
刘健道:“先前您让人传话来,让所有人都在参劾掌院学士张峦的奏疏上联名,本来已收集得差不多了,但适才西北捷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