恹恹模样,感慨道:“身子骨不行,还能怎么着?就算不能在朝会上仗义执言,我也得找机会跟陛下言明,哪怕写一份奏疏也可。有时候家里边的事太多太杂,一时顾不上,全都交给我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处置了。”
怀恩点头道:“如果有什么事要跟先生说,我会让二公子代为转告。倒是二公子……听说陛下已在宫内为他寻了一个读书的地方,可以跟宗亲子弟一起读书,到时……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
张峦连忙拒绝,“教儿子的事,交给我就好了,不劳陛下费心。也劳烦转告陛下一声,自家孩子自家管,我定能教育他成材。”
……
……
把怀恩和覃吉送走,张峦瞬间挺直了腰板,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。
此时的他,兴奋得怎么都坐不下,在那儿来回踱步。
“胜了!胜了!这他娘的都能赢,那些鞑子兵难道是纸糊的吗?”
张峦道,“吾儿,你可真有远见,要不是为父脑子笨,真想跟你学学那套窥测天机的手段……是不是要保持童子之身才能学?”
张延龄闻言翻了个白眼,摇头道:“想学我教你啊……其实什么时候都能学,就是得平心静气,戒嗔戒燥。”
“行啊。”
张峦赶忙应道。
“主要还是得戒色,清心寡欲才能窥探到天机!”
张延龄又补充一句。
“呸,你故意拿为父寻开心,是吧?”
这下轮到张峦翻白眼了,不过他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,赶忙转换话题:“儿啊,你说李孜省取得战功,我能分得几成?我是不是得赶紧装出大病初愈的样子,明儿上朝把这份功劳给领了?”
张延龄摇头道:“求,或许不得,不求反倒会有人主动把功劳给你送上门来……放心吧,就算姐夫迫于朝臣压力,不想把军功给你,也会有人全力帮你争取。”
“谁?”
张峦好奇地问道,“朝中何人比你姐夫还厉害?”
“你大姑,我那干姑奶奶。”
张延龄回道。
“她?会吗?”
张峦微微皱眉。
张延龄道:“有个掌握军权且没有野心的大侄子,有何不好?就算为陛下,太皇太后也希望你能多参与军务……嘿,你还别说,李孜省挺争气的,连我事前都没想到,他真能带兵取胜。”
张峦诧异地问道:“你都没想到这一茬?你不是能掐会算,连鞑子动向都能窥探出来么?千里之外的人心能测到,李孜省有何表现你会测不出来?骗人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