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体是不是皇帝的责任并不重要,主要是百姓真的会这么想,到时候皇帝很可能还要下罪己诏。
怀恩笑道:“厚方,你最近有常去张国丈府上吗?就没跟他提过这件事?”
“这……”
覃吉皱眉不已,问道,“连这种事也要问张国丈,有必要吗?”
怀恩似笑非笑地道:“张国丈上知天文,下晓地理,军机大事不问他,钦天监的事总该问问吧?为了大明百姓的福祉,为了圣上的名声,让他测测天机,难道不是理所应当之事吗?”
覃吉显得很无奈,叹道:“好吧,在下有时间一定找他问问。”
……
……
边关捷报一时半会儿传不到京师来。
故此张峦在朝的名声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,反倒因为他干涉九边军务,背负了祸国殃民的骂名。
覃吉登门探病时,从门子口中得知张峦已经卧榻不起了。
覃吉到了张峦榻前,看着病床上憔悴的一张脸,感动不已:“先生为国事操劳,案前病倒,真乃国之栋梁也。”
张峦心想,我这个病人都还没觉得怎样呢,你在这里感动什么?
我这明显是小病装大病,你难道看不出来?
还是说你看出来了,故意在这儿说反话激我?
“都是分内之事。”
张峦谦虚地道,“我不能比怀公公,也比不上覃公公您,只想早些病愈,为朝廷、为陛下做点儿事情。”
覃吉道:“先生,这里有一件事情非跟您说不可,还请见谅。”
“哦?是因为朝中有人参劾我吗?你不用说,我都知道。”张峦一脸正气地道,“受人非议,并不影响我一腔报国之心。”
覃吉赶紧道:“不是为此事,而是为今年北方的旱灾。”
“啊!?”
张峦道,“这跟治理黄河有关吗?”
“没有关系……您怎会如此认为呢?”
覃吉也很迷糊,你怎么突然就扯到治河上面去了?
张峦点头道:“对于今年春天的旱灾,我也很担忧,但我这边也没办法,毕竟我又不是神仙,没法驱动雷公电母,还有各海龙王……这样吧,回头我再算算。”
“您费心了。”
覃吉道,“这不是吗,皇宫又织造出不少布匹,但眼下……”
“怎么,莫非愁销路?”
张峦好奇地问道。
“这个……倒是不发愁,只是……不知如何才能满足日益扩大的原料需求。”
覃吉解释了一句,又问,“不知令郎在府上吗?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