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伯怎么说也是靠军功积累才得爵,就算现在没有爵位在身,同样也曾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。怀大伴,你就去拟定旨意,免去他的罪过,让他先回乡休养。”
“是。”
怀恩算是就同一件事作二次领命。
心里颇有些无奈,有些事终归还是避免不了啊!明明自己这边隐而不发,本不该有人提出疑问,却偏偏被一个每日都待在家中,闭门不出,号称养病的人当着皇帝的面给提了出来,就像自己日夜防备的事情,人家轻易就能洞悉一般。
这也给了他一种自己被人看透,身边全是奸细的错觉。
……
……
谈完公务,朱祐樘仍旧选择留张峦在宫里边吃饭,甚至还亲自带着岳父去了坤宁宫,丝毫不避讳张峦是宫外男子这一事实。
张峦本来借口要去见周太后,不想麻烦女儿和女婿,却被朱祐樘强行挽留,意思是吃过午饭后他会陪着张峦一起去清宁宫请安。
怀恩和覃吉此时只能先回司礼监值房。
二人从乾清宫出来,覃吉似乎生怕被怀恩误解,上前以疑问的口吻道:“张国丈人在家中,多日未曾出过门,为何竟知晓王越之事?”
这就是明晃晃告诉怀恩,这事真不是我泄露出去的,我也不知他是如何知晓的。
怀恩道:“这几日,他府上都有谁去拜访过?”
覃吉惊讶地问道:“这如何得知?您是打算,让东厂和锦衣卫的人,去国丈府日夜盯着吗?”
“当然不,真要这样的话,不是与陛下对着干吗?一旦被发现,后果不堪想象,智者不为也!”
怀恩当即就否定了覃吉的疑问,随后道,“不过也可以理解,王越得知新皇登基,要为自己申冤,必定是考虑到光靠上奏是不行的,或已私下派人到京师来展开游说,有些说客藏在暗处,去见过谁,又做了如何许诺,谁又知道呢?”
覃吉道:“您的意思是说,王越除了上奏外,还派出说客为之说情?这……”
覃吉的意思好似在说,张府那边我不敢派人去盯着,但王越那边,东厂和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,怎么可能不留意?
你怀公公凭啥认为,一个被贬谪居住他乡的罪臣,有能力搞这些歪门邪道?他是戴罪之身,家都被抄了,从经济实力到人脉关系,几乎全都断绝。
若非如此,也不会这几年朝中连个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。
怀恩道:“张国丈似乎很清楚,应该卖谁的人情,又有哪些人能为他所用。他的见地可真是不凡,连那些贬谪在外,多年未曾入朝的人,他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