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过儿戏了,多听取一些人的意见,有何不可呢?”
覃吉又气又好笑,当即回怼:“怀公公,既然你说开了,那在下就想问您一句,要是陛下真希望听取那么多人的意见,为何要特意将新法放在此等时候施行呢?
“什么祖宗之法不可变,真不能变,成祖就没必要发起靖难,留在燕王府引颈就戮便是……
“有些法,并不是多数人觉得好才要执行,而有些人之所以要提出反对,也并不一定是因为新法不好,而是……人心叵测啊!”
说到后来语气森寒,隐隐有咬牙切齿之感。
“呵呵。”
怀恩笑了笑,好似浑然没感觉到覃吉的愤怒一般,摇头道,“看来厚方你对我有些偏见啊!”
覃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换上一副无所谓的神色:“内阁的两位阁老,难得在此事上达成一致,有些问题完全可以放到年后去说。我们还是不要主动去推动什么才是,一切顺其自然,不好吗?”
不管年后大臣是否反对,最好不要由我们司礼监来主导一切。
尤其是你怀恩别自作主张掺和进去就行。
我不管你到底是为了张峦的新盐法更好施行,或就是单纯为了阻碍,总归……不做事我才敬你。
在这宫里,无条件支持皇帝才是唯一的真理,否则别想获得我的认同。
“嗯。”
怀恩颔首道,“好吧,一切都听你的。”
“啊!?”
覃吉愣了一下,一时间竟有些无所适从。
你这就听我的了?
不像你怀恩平日的行事风格啊。
虽然你怀恩声名在外,朝中人也都认可你的本事,但你的执拗和固执己见,那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。
就被我三言两语给说动,甚至就此改变初衷?
我好像没那么大的本事吧?
怀恩道:“此法只是试推行而已,是否真能取得实际效果,不是得好好观察一下吗?要是盐商照样不肯拿银子出来换盐引,而西北的边储却进一步降低,我想,不用我站出来说什么,陛下自然就会叫停此法,而变更回旧法。”
覃吉听到这里,不由吓了一大跳。
心想,果然还是你怀恩心狠手辣啊。
知道现在皇帝一意孤行要推行新法,如果你强行阻碍,那就是公然跟皇帝为敌,是极为不明智的选择。
于是你就顺势而为,想在朝廷推行新法之后,再在背后添乱和用阴谋诡计阻碍新法实施?
那你怀恩可真就是祸国殃民了!
就在覃吉胡思乱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