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到多少忙?莫非内阁还要再增加一人,靠二人完成他一人的差事?”
覃吉眼前一亮,心想,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,或许这就是陛下的意思。
张峦入阁最大的意义,不在于他能做多少实事,而在于他入阁后能有效制衡首辅刘吉……
毕竟如今的次辅徐溥看起来算得上是翰林院的代表,但在跟刘吉争权这件事上,徐溥可说是各种推诿,正统儒官出身也代表他在争斗中更容易受到掣肘。
张峦入阁可就不一样了。
或许朝堂上真会有新气象。
怀恩瞪着覃吉,问道:“就算真有人推荐张国丈,那也得放到朝会上说,是吧?如果陛下有一天真问及,目前翰林院和朝廷中,对于入阁人选上,被议论最多的那个人是谁,你该如何回答?”
“这个……”
覃吉想了想,回道,“既然馆阁中人多推荐刘学士,那若某日陛下问及,我还是实话实说。”
“对啊,这才是我跟你说这件事的目的,我就是为了让你更好地去面对陛下的召对,不要为迎合上意而胡言乱语。”
怀恩笑了起来,似乎觉得覃吉还算识趣上道。
覃吉只能接连点头。
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装糊涂谁不会啊?
怀恩起身道:“临近年关,各衙门的事也该在此时暂告一段落了,该报上来的事,差不多也都了结。
“年前不应再有大的波澜。”
“那黄河河工事……”
覃吉马上出言提醒。
年前不管朝臣是否关注,但在咱那位陛下眼中,黄河河工事才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大事。
而你怀恩不也在皇帝面前领了差事,要把这件事快速推进,以保证黄河改道工程能快速上马?
怀恩瞥了覃吉一眼,摇头叹息:“此事说起来容易,要真要落实,涉及到方方面面的情况,极为繁复,一年内就要完成改道……这计划也未免太过离谱了。陛下对此间细节知之甚少,思路很容易被人左右,实不可取。”
“哎呀!”
覃吉惊诧地道:“怀公公,这些不应该是我们考虑的呀。一年完成黄河改道,不管行不行得通,都得按照陛下吩咐推进。总不能……每次咱都去跟陛下推诿吧?”
怀恩生气地问道:“黄河要完成改道,谈何容易?地方上连人手都抽调不出来,朝中连西北将士的口粮都解决不了,大臣们也长期欠俸……敢问一句,朝廷拿什么来修河?全靠陛下在皇宫织布,卖点儿布匹出去,就能把华夏千百年来最难的河道改造之事完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