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师爷道:“一个据说是什么覃千户,还有个张千户。”
牟斌听到这里稍微放心,一个覃云,一个张鹤龄。
这两个虽然都是锦衣卫千户,但都不是公派来此办差的,他现在暂代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的职务,没听说张延龄有权力调动二人。
所以牟斌继续往顺天府衙里面走,顺口吩咐:“要以礼相待,不要伤了和气。”
“是是是,您进去好好应付下,到底我们是听您的吩咐把人暂时看押的,要实在不行,您就把人提拎到锦衣卫去。”
顺师爷道。
牟千户板着脸道:“锦衣卫衙门小,承载不下这么多人。”
……
……
顺天府公堂。
此时张延龄正端坐在大堂中央临时搬来的座椅上,身旁跟着覃云、张鹤龄和几名带过来的帮手,连先前负责跟人“讲理”的柴蒙也在。
别看柴蒙当时是工坊的负责人,但在后续抓捕中,却没人把他带到衙门来……可能都觉得,抓一个生员,尤其还是小国舅的先生,兹事体大,谁都不敢冒险。
于是乎,最应该被看押的柴蒙,现在还活蹦不太乱跳出现在人前。
跟之前最大的不同,这会儿他头上缠了一层白布,胳膊还挂起来,走路有点儿颤颤巍巍,就好像受伤了一般。
“二公子,您为何在此?”
牟斌现身公堂大门,稍微停顿看了看堂内的情况,这才疾步上前问候。
张延龄笑道:“我当是谁,牟千户,我们又见面了。我是来顺天府衙报案的。”
牟斌道:“您不会是说您府上在城外作坊内发生的殴斗吧?现在此案还等衙门过堂审问呢。”
“就是这案子……不过我来报的,是有人登门生事,既伤我先生和请回来搬抬劳作的工人数十,还辱骂家姐……你看把我先生打的……哼,这京畿之地匪盗横行,难道没处说理了吗?”
张延龄一副很委屈的模样。
张鹤龄似乎是专门来挑事的,他目呲欲裂,气呼呼地道:“这里不能说理,那咱就到皇宫说理去!”
牟斌一听,不由吓了一大跳。
心想,你们张家真不怕事闹大啊!
你们的老父亲不出面,就让你们两个小的随便出来蹦跶,无事生非?
不怕被人说你们张家家教不好?
牟斌道:“事情的原委,得详细查明后才好做判断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张延龄一改先前的委屈表情,语气略显强硬,质问道,“意思是,我们家的人被打了,衙门不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