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遇而安的性格,本该如此,但实则……谁会坐以待毙呢?恐怕设置这个阴谋的人,还是大大低估了张国丈对政治的灵敏度。”
“那……朱都督,眼下该当如何?”
牟斌请示道。
朱骥道:“一早我便收到消息,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今日就会陪同张国丈前来,或许宫里还会派一名内官前来协同,到时公堂提审,就知李尚书背后到底有何牵扯了。”
牟斌却不以为然:“就算再大的阵仗,只怕有个张国丈端坐在主审官的位置上,李孜省都不会如实交待。”
“这个不用你来管。”
朱骥交待道,“等人来了,从接待到提审过堂等环节,你无须参与其中,最多是听令把人从牢房里请过来。
“记住一定是‘请’,不要乱了方寸。毕竟李孜省仍旧是尚书,他的官职并没有被朝廷褫夺……掌控朝廷多年,他在文武百官中的影响力非常大,再加上张国丈这位陛下跟前的大红人相助,回头报复你我,都非难事。”
“是。”
尽管牟斌显得很不甘心,但他还是赶紧行礼领命。
……
……
不多时,张峦和覃吉率先抵达了北镇抚司。
朱骥亲自出门来迎接。
“朱指挥使?正说起你呢。”
张峦看了看左右,笑着问道,“对了,吾儿今天有来吗?我是说,我那不争气的大儿子……他在你手下当差,没给你添麻烦吧?”
“没有没有,张千户做事非常勤快,且很懂规矩,卑职有时候还从他身上受益良多。”朱骥赶紧行礼回道。
张峦一愣。
心想,你确定跟我说的是同一个人吗?
我说的可是我那不着调的大儿子!
就他那德性,你还从他身上受益?
瞧你这客气话说得,你自己相信吗?
覃吉则回头望着跟在后面的张延龄,笑道:“张家两位国舅都乃人中龙凤,将来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张延龄拱手道:“覃公公谬赞了,晚辈就是跟着来学习,增广见闻和阅历的。”
“对,小国舅是老朽请过来的。”
覃吉笑着向朱骥介绍情况,“二公子博闻强记,胸有韬略,深得陛下和皇后欣赏。我让他在旁做记录,就当是学习一下,朱指挥使,没问题吧?”
朱骥心想,张峦的小儿子,明明是他自己带来的,你覃吉非说是你请来的?
居然还带上了皇帝和皇后?
我管他是跟谁来的呢,反正多他一个不多,少他一个也不少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