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收敛笑容,脸色也变得拘谨起来:“利用年轻士子以清议来败坏他人名声,这分明是翰林院出身官员惯用的伎俩。”
“翰林院出身?”
张峦惊讶地问道,“我这是开罪同僚了?”
李孜省轻哼一声,质问道:“来瞻,你虽然是翰林院掌院学士,但你敢说你在翰林院有同僚吗?你已经有多久没去过翰林院了?”
“我……”
张峦瞬间哑口无言。
李孜省摇头道:“不出意外的话,事情或许跟你下一步有很大可能入阁有关……本着你入阁谁利益损失最大谁就是嫌疑人的原则,背后指使者乃刘吉没跑了。”
张峦失声惊呼:“刘阁老?这怎么可能?”
“怎么,很意外,是吗?”
李孜省笑着道,“你别看平时刘吉好似个富贵闲人一般,啥都不干,与你为人处世很相似,但他在党争方面却从来不含糊,否则当初他为何能排挤掉那么多人,稳居次辅之位?现在又能当上首辅?”
张峦皱眉不已:“如果说为我入阁之事,他苦心积虑陷害,有点儿说不过去啊……先前我跟他关系还算不错,先皇病重时我入宫途中,他托人专程堵我,苦苦哀求我帮他,当时万安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身上,逼迫他退出朝堂,我答应后他还表现得感激涕零的样子,怎么转眼就……”
“来瞻,时移世易,情况不一样了啊。如今万安已退,刘吉没了威胁,正想好好过一把首辅的瘾,要是你入阁,那他刘吉很快就要退下去,首辅早晚是你囊中之物。”
李孜省分析道,“刘吉心里很清楚,以陛下对你的宠信程度,你到哪儿,哪里就只能由你来做主。就好像你如今在户部一样,看似你不管事,但要是没有你点头,一件事都办不成。”
“我……我在户部做什么了?”
张峦一脸冤枉之色。
李孜省笑道:“光是一个黄河河工的开销,你知道得有多大?你真以为,能靠织布就把这窟窿完全给填补上?
“很可能未来多少年,朝中的文臣武将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,最近几年俸禄的本色倒能正常发下来,可来年开春后,就未必可以做到了,更别谈折色。”
张峦有些无可奈何,问道:“那我该如何应对?”
李孜省笑着摇头:“你对付那刘吉作甚?他根本就是个臭虫!他肯定想隐身在暗中策划一切,他自己决不出手,利用别人为他办事。这样,回头我去找陈政陈侍郎,他现在为工部左侍郎,之前负责营造先皇陵寝之事,你应该与他有过接触才对。”
“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