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要入宫。”
宫廷禁卫也很为难,但恪于上司的命令,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劝阻。
梁芳怒道:“咱家往御马监去,耽误了差事,你们担得起责任吗?”
正说着话,一顶轿子落下,从上面下来一人,正是司礼监首席秉笔兼提督东厂太监韦泰。
韦泰笑呵呵问道:“梁公公何必为难这些小的?有火气,只管朝咱这些人身上撒便是。”
梁芳见到韦泰就来气,毕竟现在韦泰也算皇帝跟前的红人,跟他之间素来不对付,最近更是没有主动来拜访过他,有什么事情也从不跟他通气。
且梁芳骨子里根本就瞧不上韦泰。
梁芳摆摆手,示意禁卫退到一边,这才问道:“韦公公,你这是刚出去办差回来?”
“没有,只是回了一趟私宅,刚回宫就遇到梁公公您……我就说今天刚出门就被鸟屎砸了一头,原来是要见到贵人啊。”
韦泰说话时有意彰显一股傲气。
梁芳冷声问道:“咱家去面圣,你要阻拦么?”
韦泰好奇地问道:“梁公公莫非忘了陛下之前的吩咐?陛下可是有言在先,最近您不能随便入宫,这是为您好。有事,跟我说也一样。”
“你?”
梁芳怒火中烧,但形势逼人他只能强行压制,最后硬生生把怒气给咽了回去,黑着脸问道,“咱家是来问询兵科都给事中张善吉的事。”
“别问。”
韦泰道,“朝堂上下,最好什么人都与他无关,如此对大家都好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梁芳皱眉。
韦泰道:“先前覃印公还在跟我分析,说是张善吉挑拨陛下和太子关系之事,应该没人在背后指使……你说理应如此吧?”
“什么?是你下令拿的人?”
梁芳差点儿想发作。
韦泰摇头:“六科都给事中,官职不高,但朝中谁人不敬畏?没有陛下亲口吩咐,能随便拿人?”
梁芳吸了口冷气,这会儿他才意识到,问题可能没有出在别人身上,而是自己计划有误。
韦泰道:“太子于东宫,为陛下苦心誊录话本,两日两夜未曾合过眼,一心为陛下解乏,陛下心中甚是宽慰,言语间对太子多有褒奖,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有人上奏说太子不务正业,您说……陛下听了能不动怒吗?”
“誊录话本?”
梁芳倒吸了口凉气,心说,我咋没想到这一招?
韦泰叹道:“有些人只知道,太子拿了话本回去后,置课业于不顾,日夜醉心其中,荒废了学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