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南京……问题是那东西到底是谁进献的?”
梁芳摇头道:“咱家现在怀疑,那东西从一开始,就并非是地方上送到京城的贡品。”
“啊?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太子……太子有那实力吗?”
韦兴眼神中带着几分惊恐。
因为梁芳都说了,要是搞不来一批望远镜,或许性命不保,而他韦兴情况也不会比梁芳好到哪儿去。
现在又说不是地方上贡的,岂不意味着那贡品的源头在哪儿都不知道?
完全是抓瞎。
“老爷,宫里来人了,好像是提督东厂的韦公公。”
梁府下人进房来通禀。
“韦泰怎么来了?”
梁芳听到韦泰前来,不由紧张莫名。
从情理上来说,他这个御马监太监乃宫中两大山头之一,完全可以不把韦泰放在眼里,但韦泰不管怎么说也是执掌东厂的存在,万一人家就是替皇帝来拿人查办的呢?
韦兴一缩脖子:“我先避避。”
“一起去见吧!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想置身事外不成?咱家做这一切,并不全是为了我自己,要不是陛下说太子将来会追究咱这些人耗尽皇室窖藏存金之罪责,咱至于会跟太子过意不去么?”
梁芳越说越气,一双厉目瞪向韦兴,凶光毕露。
韦兴苦笑道:“行吧,咱家就跟你一道去见客!看看韦泰到底要作甚!”
……
……
韦泰被请进梁府。
先前梁芳连覃昌都不放在眼里,但现如今见到韦泰,都要小心应付。
因为梁芳心中是真的怕了。
中官最大的特点,就是趋炎附势,同时也最懂得见风使舵。
“乃是覃公公吩咐我来传话,陛下重申,以一个月为期限,必须拿出十副望远镜,否则严惩不贷。”
韦泰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,继续道:“同时覃公公也让我告知梁公公,别想什么南京和广州了,东西就是太子寻来的,据说乃黄山云母所制,系日月精华孕育所得,上百年才能出一块,或是仙家至宝。”
“上百年?”
韦兴在旁已惊呼出声。
“是一整块原材料。”
韦泰道,“你们别妄加揣测了,东西乃是东宫常侍覃吉搞回来的,似乎是从徽州籍的商贾手上所得,那块黄山云母已损耗殆尽……要是一切都如覃吉所言的话,最多还能用下脚料制造几具望远镜,仅此而已。”
“覃吉!?”
梁芳听到这儿已是咬牙切齿。
千算万算,没想到还是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