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些手下和生意伙伴面前,树立起一种“背景深厚”、“资历老”的形象了。
胡小刀自己心里也清楚,他能有今天,多少也沾了陆家贵的光。
当年廖麻三跟着陆家贵转型,从放高利贷的变成了搞运输公司的正经老板,靠着给宝坛老窖拉货发了财。
他胡小刀看着陆氏集团开始投资修高速公路,觉得这是个机会,果断把自己这些年攒的钱,又借了些,包了这座石山开砂石场。
果然,靠着陆氏集团高速公路项目这个大客户,以及宝坛县经济腾飞后源源不断的房地产、路桥工程,他的砂石场生意火爆,供不应求。
如今,他也算是个身价几十万的小老板了,早就脱离了当初打打杀杀的日子。
“行了,都别围着了,干活去!”胡小刀挥挥手,赶走了手下,自己却靠在椅背上,美滋滋地又吸了一口烟。
听着窗外砂石机的轰鸣声,他觉得这声音比什么音乐都好听。这一切,都离不开那个曾经的贵哥的影响啊。
……
就在县城里的人们因为陆家贵的归来而议论纷纷时,位于宝坛县一个边远乡村,一户姓马的人家,却正被愁云笼罩。
一家之主马俊阳蹲在自家土坯房的门槛上,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屋里,他的女儿马秋荷正在昏暗的灯光下伏案写字,身影单薄而认真。
“爸,下学期,学费要一百二十块。”马秋荷写完作业,走到门口,小声说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。
她知道家里的情况,母亲身体不好,常年吃药,就靠父亲种那几亩薄田和偶尔去打点零工维持生计。
一百二十块,对她们家来说,是一笔不小的开支。
马俊阳重重地叹了口气,没说话。
他何尝不想让女儿继续读书?
女儿争气,在县城最好的初中念书,成绩一直是年级前列,老师都说她是中考状元的种子选手,将来甚至有可能上重点大学的。
可这钱,家里上次卖粮食的钱,给老婆买了药之后,就剩不下几十块了,下学期的学费还没着落。
难道真要让孩子辍学打工吗?他舍不得。
可不辍学,又能怎么办?
去借?
亲戚们也都穷,能向谁借?
就在这时,村小卖部的老张托人通知他,说他亲戚给他打来电话,让他回过去。
马俊阳有些疑惑地站起身,来到小卖部忐忑地回了个电话:“喂,哪个?”
“俊阳哥,是我,德明!”电话那头传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