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晚下意识地搂住陈默的脖子，滚烫的脸颊贴在他温热的颈窝里，虚弱地抗议：“放我下来，我自己走。”
“别动！”陈默抱着她，快步走出房间。
深夜的医院急诊大厅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挂号、分诊、量体温、抽血、拍肺部ct……
苏晚晚烧得浑身无力，软绵绵地靠在陈默身上，任由他搀扶着，像个提线木偶。
她脸色苍白，嘴唇干裂，眼神涣散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抽血时，针头刺入皮肤的刺痛让她微微蹙眉，下意识地抓紧了陈默的手。
陈默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和微微的颤抖，心里一紧，低声安慰：“别怕，马上就好。”
做完检查，两人坐在走廊冰冷的塑料长椅上等待结果。
苏晚晚烧得浑身发冷，即使裹着陈默的外套，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。
她蜷缩在椅子上，脑袋昏沉沉的，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。
“冷……”她无意识地呢喃着，声音细若蚊蝇。
陈默看着她这副虚弱可怜的样子，心里叹了口气。他伸出手臂，轻轻揽住她的肩膀，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。
“靠着我。”他低声说。
苏晚晚迷迷糊糊地“嗯”了一声，像找到了热源的小动物，顺从地将滚烫的脑袋靠在了陈默的肩膀上。
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颈侧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爽的气息，感觉莫名地安心，身体也不再抖得那么厉害了。
“这丫头平时张牙舞爪的，生病了倒像个瓷娃娃……”陈默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柔软，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些，让她靠得更稳当些。
时间在寂静的走廊里缓缓流淌。
半小时后，结果出来了。
“还好，不是肺炎！”医生看着ct报告和血常规结果，“是急性细菌感染，炎症指标很高，所以高烧不退，需要输液。”
“好的，谢谢医生！”陈默松了口气。
很快，苏晚晚被安排进了一间临时的留观病房。
护士给她挂上了消炎药和退烧药。
冰凉的液体顺着输液管流入血管，苏晚晚感觉舒服了一些，意识也清醒了不少。
病房里只剩下陈默和苏晚晚两人。
苏晚晚靠在床头，手上扎着针，脸色依旧苍白，但眼神清亮了许多。
她歪着头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坐在床边椅子上的陈默。
陈默正低头看着手机，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轮廓分明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