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璟:“多少时间?”
阿龙:“最多一个小时,必须出发。”
施璟点头。
房间门关上。
施璟转身,看见床上的人撑坐起身,单手攥着被子,压在胸前,遮住春光。
乌黑长发散落遮住脸颊,小脸不足巴掌宽,发尾凌乱在雪白的肩头上。
施璟心猿意马,面色却沉着:“怎么起来了?”
郝迦音:“我听见了。”
施璟径直进洗手间,洗了手出来,拿起药膏:“听见了就躺下,我再给你擦一次药,然后穿衣服,我们要离开了。”
郝迦音并未躺下,还是刚才那个姿态,小脸担忧:“我惹大事了,是吗?”
施璟不应声,掀起被子,手指搅起药膏。
挤进去。
郝迦音不自主紧缩,跌倒在床上。
施璟蹙眉:“放松。”
郝迦音没心思害羞。
西蒙手下三只军队联合地方势力反动,yo政府启动一级战备。
跟西蒙的死,必然有关……
施璟从洗手间洗了手出来,拿出质感轻薄舒适的宽松衣裙,走到床边:“穿衣服。”
施璟什么都不说。
但郝迦音不能自私地装糊涂。
她不了解外面的情形,只能拿出最大的‘诚意’:“你可以把我交出去。”
如果有需要。
就把她交出去。
施璟瞬间黑脸,下颌绷紧,裙子往床上一扔:“郝迦音!”
郝迦音坐在床上,抓着被子扶住胸口,咬着唇瓣,正面看着施璟。
她看上去那么纤弱。
却从内而外的决然。
她向来如此。
她就是这样的人。
施璟无奈地闭了闭眼,弯腰,握住郝迦音光洁的肩头,看着她的眼睛,重重咬字:“我曾经说过,‘你的命最重要,只要你活着,后面的事儿,我来担’。”
握住白皙肩头的宽厚手掌,手背凸起青筋,却没有重力。
他想着她不要命的种种。
他几乎红了眼,切齿:“你可不可以多在乎一点儿你的命?嗯?”
郝迦音:“是我杀了西蒙,我应该……”承担后果。
她的话没说完,就被打断。
施璟:“有多少人想要西蒙死,你大概还不知道。”
他大致讲一下yo局势:“西蒙本就是草寇,曾经在yo边境发起多次内乱,武装势力根深且庞大,当年yo政.府将他招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西蒙封将后不仅不收敛,还利用职权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