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寂静。
外面,又下了一场雨。
阿龙作为出色的狙击手,在任务中要忍受孤独和恶劣环境以及生理极限,潜伏数小时甚至数日都很常见。
所以,他有极端的耐心,在任何环境和情况下,保持高度的集中注意力。
但旁边两个医生就不同了,先是打盹儿,后来歪着身子鼾睡过去。
天际出现鱼肚白。
接着,太阳整个跃出山脉,照亮这片大地。
楼上房门‘砰’的一声,阿龙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,抬头。
施璟穿着浴袍,站在二楼围栏边,怀里的女孩儿被毛巾裹着。
施璟大喊一声:“医生!”
然后,抱着人闯进旁边房间。
医生已经被声响惊醒,迅速跟着阿龙上楼。
三人经过大门敞开的房间,阿龙目不斜视,两个医生偷偷斜眼看。
什么都没看清。
但就是狼藉一片。
阿龙只让女医生进去,男医生在门外候着。
阿龙也只是站在门口处。
施璟将昏迷的人儿趴放在床上,拿走裹住她身体的毛巾。
女医生立刻给女孩儿做检查。
她的鞭伤过了一夜,沾了水,浸了汗,看上去恐怖,实则只是皮肉伤。
现在最严重的,是她发烧了。
烧到了40。
暂时不清楚是因为发炎,还是因为被注she的药物。
女医生将初步检查结果和男医生一合计,直接给女孩儿打一针强性退烧针。
退烧针打完。
女医生再拿出一剂针药:“先生,小姐体内的药物没有化验,不知道有没有du性,我和毕曼医生建议阻断孕育,这是避孕针。”
打不打,由施璟决定。
施璟点头。
女医生给女孩儿打上避孕针,抽走女孩儿的血液,交给男医生,催促化验。
再回到房内,拿出几盒药膏药水,给女孩儿处理伤口。
被子掀开一角。
女孩儿尽管趴着,两侧也有窈窕玲珑的腰部曲线。
洁白又纤薄。
更显得鞭痕狰狞。
而那些遍布的凌乱红晕,像散落的梅花。
门口的阿龙,背过身去。
女医生打开一盒药水,从针尖吸入,再将针头挑入伤口肉里,注射消毒。
女孩儿整个背颤抖,肩膀也缩起来。
施璟上去,拨开郝迦音的头发,发现她并没有醒。
这得多痛?
昏迷中都受不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