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瞬间驱散了睡意。
何卫国一边用毛巾擦着脸,一边开始安排今天的事宜:
“柱子,你洗漱完,揣上几包烟,去院里各家各户走一趟,请大伙儿今明两天过来帮忙。”
“见着人,甭管抽不抽,先递根烟,礼数得到位。”
虽然院里遇上红白喜事,大家都会自发来帮忙,但主动上门去请,是一种尊重,也是规矩。
傻柱嘴里含着牙刷,含糊地应道:
“嗯,大哥,我知道了。”
何卫国顿了顿,又补充道:
“对了,柱子,去后院刘师傅家和前院阎老师家的时候,记得给整包的烟。”
“刘师傅答应给你当这次婚礼的总管,阎老师负责记礼账、写喜联,这都是要紧的活儿,得格外客气点。”
“好的,大哥,我记住了。”
傻柱吐掉嘴里的泡沫,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结婚是人生大事,他心里既兴奋又有点紧张,对大哥的安排言听计从。
三兄妹正说着,后院月亮门那边,何大清走了出来。
为了傻柱的婚事,他特意从保定请了一个星期的假,前天就赶回来了。
平心而论,在傻柱结婚这件事上,何大清表现得相当上心。
跑前跑后,出钱出力,倒是有了几分当爹的样子。
看到三个孩子都在洗漱,何大清清了清嗓子,开口道:
“柱子,你麻利点儿,洗完赶紧去叫人。”
“今儿早上的饭,咱爷俩随便弄点就成,主要是招呼过来帮忙的邻居。”
“等晚点儿,你师傅和师兄们就过来了,明天正席的大菜还得靠他们掌勺。”
傻柱虽然对何大清以前的所作所为仍有芥蒂,但看他这几天忙里忙外,说的也都是正事,便点了点头,没说什么反驳的话。
像今天这种“暖房酒”,早上的饭食一般比较简单,自家人动手凑合一顿,主要是让来帮忙的邻里垫垫肚子,聚拢人气。
真正的宴席准备工作,从下午才会正式开始,到时候傻柱的师傅和师兄们会过来帮忙,那才是展现手艺的时候。
很快,傻柱洗漱完毕,回屋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,揣上几盒“大前门”,就出门叫人去了。
何卫国这边则和何大清一起,在中院空地上用砖头临时搭起了几个灶台,架上了大铁锅。
雨水丫头也没闲着,帮着把劈好的柴火抱过来,整齐地码放在灶边。
第一件事,就是得烧上几大锅开水,无论是沏茶待客,还是清洗食材,都少不了。
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