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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黑厄靠在房间的门上,听见自己心脏擂鼓般的回声;另一边白厄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,小白在旁边汪汪地给节拍。月光把窗帘照得透白,像一块被反复漂洗的绸,晾在他们之间。
第二天,黑厄起得比闹钟还早。镜子里的人眼下挂着淡青,却莫名想笑。门铃响得比阳光还急,黑厄拉开门——白厄顶着两只熊猫眼,一看就知道是一夜未睡。
白厄:“黑厄,早上好!”
黑厄侧身让白厄进来,厨房窗棂透进的晨光落在白厄睫毛上,碎成一片湖。黑厄煎蛋,白厄趴在门框边,目光像温热的糖浆,黏在黑厄背上。油花噼啪炸开,白厄小声咽口水,像怕惊扰一场梦。
馄饨在锅里沉浮,黑厄将馄饨捞起放入碗中,撒葱花时,白厄忽然从后面环住黑厄的腰,下巴搁在黑厄肩窝,呼吸扫过黑厄耳后最敏感的那寸皮肤。
白厄:“黑厄……我好喜欢你。”
锅铲在指间打滑,磕在锅沿,发出清脆的“叮”。黑厄关掉火,转身,看见白厄睫毛上沾着蒸汽凝成的水珠,像落了一场无声的雪。黑厄伸手,指腹替白厄抹掉,却把自己发烫的掌心留在那里。
黑厄:“我也喜欢你。”
话音落地的瞬间,白厄猛地收紧手臂,像要把这句话揉进骨血。世界在天旋地转——白厄抱着黑厄转圈(公主抱),小白在脚边兴奋地绕八字,尾巴扫过地砖,发出沙沙的节拍。黑厄眼前一阵发晕,只能搂住白厄的脖子,怕自己摔下去。
白厄放下黑厄,将人困在自己和灶台之间,白厄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厄的唇角,像在确认黑厄会不会拒绝;随后加深,舌尖带着薄荷牙膏的凉,与少年特有的热撞成一场小小的风暴。黑厄闭眼,听见房间里自己定的闹钟响起,滴答滴答,像给心脏打着节拍。
分开时,白厄额头抵着黑厄的,鼻尖相触,呼吸交缠。黑厄看见白厄瞳孔里自己的倒影,被蓝色海水一圈圈包围,像一粒被潮汐困住的黑色砂砾。
“嘿嘿……”白厄低笑,声音沙哑得不像少年。
黑厄耳根烧得发疼,却舍不得退开。窗外,早高峰的汽车开始鸣笛,世界重新启动;而厨房灶台上的馄饨已经凉透,浮在汤面上,像一轮轮被搁浅的小月亮。
谁都没有提起下一步。白厄牵着黑厄的手,指尖在黑厄掌心里画无意义的圈,一圈又一圈,像要把时间绕成结。小白在脚边打了个滚,露出柔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