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天界的少典有琴并未去看夜昙,而是回了自己的蓬莱绛阙。
方才他们对昙儿做的事,也该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们了。
“今日上书囊情况如何?”
翰墨侍立一旁,心里跟装了萤火虫似的,满腹透亮,哪里还听不懂自家神君话里的意思。
他哪里是想知道上书囊的情况如何,上书囊由青藜星君统管坐镇,哪一日出过错?
“上书囊一切正常,今日青藜星君亲自传授了法术——教猱升天,青葵公主学得认真,也听懂了,只是……”
翰墨话中的“只是”这个字眼让他听着极不舒服,再看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就知道还有更过分的事情发生。
“只是什么?有话直说,不必这般吞吞吐吐的?莫非是有人在上书囊欺负公主了?”
“只是庆忌公子听说公主天资出众,强行与她对练此招。”
“庆忌?教猱升天乃是以修为驱使的术法,庆忌六百余岁,怎么好意思同她比试?结果如何?”
“公主摔了一跤,虽然输了,但也没有生气。”
少典有琴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而他的头顶,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片乌云,吓得一旁的翰墨大气都不敢喘,看神君这个样子,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。
他好想逃,偏偏这个时候飞池还不在,早知道他也去天葩院照顾天妃好了,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谁能救他,只能不停地祈祷天妃能够快些醒来,哄一哄神君。
“你既知消息,为何不予阻拦?”
少典有琴一想到夜昙跌了一跤,心上就如同压了块千斤重的石头,拼命压制住自己的火气。
翰墨同飞池一样跟了他千余年,他不会对飞池设防,同样也不会对翰墨掩饰。
“庆忌敢以请教之名刁难公主,这种行为要是不严惩,日后她肯定是任人欺凌,本君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,何以守护五界苍生。”
“神君,您跟庆忌计较,当然有失身份,听说水泽一族的老祖元沼上仙今日出关……”
少典有琴低头扫了他一眼,淡淡说了一句很好。
好?哪里好了?
突然想到什么,翰墨拍打着自己的嘴巴,他好像说错话了。
另一边泽神委蛇和公子庆忌带着大大小小的泽精垂首而立,只为等着自家老祖出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