忌惮的对他的孩子下手?
好在他现在出手也不算晚,至少,今后怀胎的妃嫔们也能多一分保障,皇后再想暗中下手也没那么容易了。
看来他得学学汗阿玛,日后该在每个孩子身边都安排一个他的人照看着,免得孩子又遇到各种“意外”没了。
只是太后终究是他的亲额娘,即便他心中对她有所怨怼,怪她对自己的子嗣不重视,可那份血脉相连的亲情仍如细密的网,将他的愤懑与无奈层层包裹。他虽有千般不甘,却也不愿背负不孝之名。
好在如今宫里清理了不少包衣奴才出去,想来太后在宫里的人手也折损了不少,短时间内应该办法再为皇后扫尾了。
不过还是不能大意了,免得这些人又死灰复燃。
至于皇后……还是得等处理完年羹尧的事再说吧!
想起容儿,他心里涌起了两分愧疚。先前说了要给她和孩子做主,可如今为了前朝后宫安稳,也只能委屈她了。
为了江山社稷,容儿应该能理解他的不得已。
毕竟她事事以他为重,又那么的爱他,怎会愿意让他为难呢?
思及此,皇帝睁开眼,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平静。
“高毋庸。”皇帝看向高毋庸,吩咐道:“此事到此为止,无需再查了。不过,你让粘杆处的人密切注意着后宫的动向,朕不想看到那群包衣奴才再勾连起来欺上瞒下。还有,要多注意些春禧殿的情况,莫要让那些脏东西再送进去。若柔贵人和孩子有任何闪失,朕唯你是问。”
说完,他轻轻靠回椅背上,眉宇间带几分疲惫,却已恢复了帝王的威严。
他认为自己已为安陵容考虑得很是妥帖了,于是心头最后一丝愧疚也被压下。
“嗻,奴才遵旨。”高毋庸见皇帝又拿起朱笔继续批阅折子,躬身退了下去。
景仁宫内,皇后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,茶水四溅,映出她眼底压抑的怒火。
她觉得头疼愈发严重了,如针刺般钻入脑海,而那股恨意却比疼痛更为难忍。
“莞贵人……好一个莞贵人,”皇后咬牙,声音里透着深深的寒意,“本宫竟错估了她在皇上心里的分量。没想到啊,皇上竟为了她,大动干戈地整顿了内务府和后宫,发落了那么多宫人!”
一想到自己这次折损进去的人手,心中不停滴血。这些人,可是她在后宫屹立的根本,少一个都让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