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芳菲听完,瞪了小庄子一眼,轻斥道:“小主如今身子重,你怎能半夜惊扰小主休息?若是小主有个闪失,你可要当心你的脑袋了。”
小庄子忙跪下认错:“姑姑说的是,是奴才不知轻重,惊扰了小主,奴才知错,奴才该打。”说罢,便抬手在自己脸上扇了几个耳光。
安陵容急忙道:“好了,小庄子,这并非你的错,是我命你们多留心外头的动静,若有事便立即告知于我。”说罢,她转头望向脸色不好的芳菲,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恳切,“芳菲姑姑,莫要责怪小庄子。你也知道,我与眉姐姐情同姐妹,他骤然得知这个消息,也怕未能及时禀报会遭怪罪,这才将事情告知于我。姑姑莫再生气了,也是我执意要前去看望眉姐姐。”
芳菲的脸色缓和下来:“罢了,既然小主替你说话,这次就算了,下次莫要再如此的不知轻重。”
小庄子停下手,忙道:“谢小主,谢芳菲姑姑。”
安陵容摆摆手:“你出去吧,先煮个鸡蛋滚一滚,我这儿有上好的消肿的药膏,待会儿我让清荷找来给你用上。你这脸都红肿了一片,可见下手不轻。”
“谢小主体恤。”小庄子笑道:“不过奴才不疼。”
芳菲斜他一眼:“既然小主体恤,还不快去处理一下,免得明日起来这脸又红又肿,还怎么当差?”
“是,奴才告退。”小庄子退了下去。
奴才的事情处理妥当后,竹若这才轻声劝道:“小主,奴婢明白您与沈贵人情谊深厚,可眼下天色已晚,您又有身孕在身,此行实在不妥。为了您腹中的龙胎,也为了您的身子,不如等到明日再去探望吧!”
安陵容忧心忡忡道:“眉姐姐不懂水性,她此番溺水不知情况如何,我实在担心。若是不知道她的安危,我怕是睡不着的。”
竹若与芳菲对视一眼,眼里皆是无奈。
芳菲只得道:“小主,皇上让奴婢到春禧殿侍奉您,若您有个闪失,便是奴婢愧对皇上的信任,万死都难辞其咎的。”
竹若也附和道:“太后让奴婢好好照顾小主,若是小主执意要去咸福宫,奴婢等也不敢阻拦。待明日奴婢自己去向太后请罪就是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安陵容眉宇间满是挣扎与彷徨:“两位姑姑这番话,真真是让我进退维谷。若我一意孤行,恐怕会给两位姑姑招来祸端;可若是不去咸福宫看一眼,我又难以安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