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人是个有福气的,又有太后庇佑,想必定然是无虞的。”
“柔贵人岂止有福气,她还有谋算呢。”太后声音冷淡下来:“她一入宫就给哀家送了亲自绣的佛经来,无非是家世低微又无依无靠,想要找个靠山罢了。哀家没召见她,她便懂事的不再来求见,得宠后也不张狂,不仅对皇后恭敬有加,还能在短短时日里接连升了两次位分,她可不简单。这次皇后会被抓住手脚,虽说是因为柔贵人对麝香过敏才导致的,可哀家不信她全然不知自己的情况。”
竹息跟随太后多年,这些浅显的道理自然也能看出关键。
竹息眉宇间浮现出一抹迟疑,犹豫着开口道:“照此看来,柔贵人确实心思玲珑。不过柔贵人腹中皇嗣险些被害一事,亦是事实。太后虽潜心礼佛,但此番可要出手,为柔贵人扫清障碍?”
太后一声轻叹,面上换了一副无奈神色:“哀家又哪里想插手后宫事务,只是实在是冤孽。皇后心狠手辣,皇帝登基前,她还是福晋之时,王府里就少有孩子出生,那些侍妾格格多有意外小产。如今一朝封后,权柄都在她一人手中,这后宫还不是随着她的心意,任由她乱来了。”
此话涉及皇后,竹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,只能出言安抚道:“如今有您在,皇后便是再如何,也总归是越不过您去的……”
“话虽如此,但她掌管王府多年,也是个有本事,有手段的,就是哀家也不能保证,真的能护住柔贵人平安生子。否则,当初又怎么会让芳贵人与欣常在轻易小产呢?”太后一句话落,殿中陷入沉默。
其实主仆俩心里都明白,芳贵人与欣常在小产的事不是太后护不住,而是太后不想管罢了。
“可奴婢听方才皇上那话之意,若是柔贵人此胎有个差池,只怕会算在皇后头上……”竹息没敢说皇帝只怕还会算在十四爷头上。
竹息的未尽之语,太后又哪里不明白。皇帝方才那冰凉的模样,搅得她心绪不宁,怕皇帝真会废后,更怕皇帝会对老十四及其儿女下手。
许久,待太后心绪平静下来,才再次道:“哀家记得,竹若懂些医术,人也谨慎稳重,既然皇帝开口了,那就让竹若去春禧殿待上一段时日,直到柔贵人生产再让她回来吧。让她平日里多注意着些春禧殿的情况,有不对之处,及时告诉哀家。”
儿女都是债啊!她不仅要保全皇后的后位,还要保全老十四一家子的性命。可皇后已经疯魔了,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