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乾宫的鎏金铜鹤在晨光里泛着暖光,窗棂上糊的云母纸将朝阳滤成柔润的金纱,轻轻覆在宜修未醒的眉眼间。
弘历坐在描金拔步床的床沿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锦被上绣得活灵活现的缠枝莲纹,目光却胶着在宜修露在锦被外的皓腕上。
那腕子细得仿佛一折就断,昨夜被他攥着时,还泛着淡淡的粉,此刻却只剩玉般的莹白。
他喉结滚了滚,才压下又要俯身去咬那片莹白的念头。
殿外静悄悄的,连伺候的宫女都被他打发得远远的,只留着这满室的暖香,混着宜修发间淡淡的沉水香气,缠得人骨头都软了。
宜修是被颈间的痒意扰醒的。
睫毛颤了颤,还没睁开眼,就觉出那作乱的指尖正顺着她的衣领往下滑,带着熟悉的温热。
她猛地睁眼,撞进弘历含笑的眼底,那笑意里藏着几分得逞的狡黠,还有浓得化不开的缱绻,让她耳尖瞬间烧了起来。
“皇上怎么不去上朝?”
她偏过头避开那灼人的目光,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,像羽毛似的搔在弘历心上。
弘历却不肯让她躲,伸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,下巴抵在她发顶,闻着那股让他安心的沉水香,低笑道。
“今日朝会不忙,先陪你。”他指尖顺着宜修的腰线轻轻描摹,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。
“承乾宫要是还缺什么,尽管跟内务府说,别委屈了自己。”
宜修靠在他怀里,指尖攥着他衣摆的暗纹。
她来这宫里已有数月,从最初的宜常在,到如今的曦嫔,再到独占承乾、景仁两宫,弘历待她的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