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燃得只剩半盏,映得纱帐内侧泛着暖融融的光。
宜修瘫在锦被上,鬓发湿得黏在颈侧,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。
方才第二次歇下时,她便攥着弘历的衣袖喘着气告饶,声音软得像浸了水的棉絮:“万岁爷……真的不行了……臣妾腿都软了……”
弘历正俯身替她理着散乱的发丝,指腹蹭过她泛红的耳尖,声音带着刚情动过的沙哑,却又裹着几分哄诱。
“最后一次,嗯?然后洗漱完咱们就好生歇着,明日让御膳房给你炖些燕窝补着。”
他说话时气息拂在她锁骨处,惹得宜修又颤了颤,偏过头想躲,却被他轻轻按住后脑。
“箭在弦上,哪儿有半途停下的道理?”
弘历的吻落在她汗湿的额角,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,“这次慢些,不弄疼你。”
宜修咬着下唇,心里明知自己早已撑不住,可望着男人眼底那抹认真又带着几分渴求的神色,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她想起方才两次的欢愉,是雍正从未给过的滋味,那种被珍视、被用心对待的感觉,让她连拒绝的底气都弱了几分。
正怔忡间,弘历已起身吩咐在外间候着的张嬷嬷:“再传次热水进来。”
张嬷嬷在外头应了声,脚步轻缓地领着宫女端着铜盆进来,眼观鼻鼻观心地将水盆搁在屏风外的矮凳上。
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,连门帘都只敢放下一半,留了道透气的缝。
弘历亲自拧了帕子,回来时见宜修还睁着眼望着帐顶,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蝶翼。
他坐在床边,细细替她擦拭着颈侧和手臂上的薄汗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。
“累了?”他低声问,指腹划过她手臂上细腻的肌肤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