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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是值得的。只是臣妾刚生了弘景，精力不济，怕是顾不上旁的。”
“旁的？”雍正像是被刺痛了，大步走到榻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“在你眼里，朕就是‘旁的’？”
他的气息带着龙涎香的冷冽，铺天盖地压下来。
夏冬春却没动，依旧维持着低头的姿势，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褥子上的花纹。
是啊，在她眼里，他可不就是“旁的”？
她要的是永寿宫的权力，是弘景的郡王爵位，是夏家在朝堂上的立足之地，这些他都给了，那就够了。
至于他这个人，他的喜怒哀乐，他的真心假意，与她何干？
奶嬷嬷抱着刚喂饱的弘景，见这架势，吓得大气都不敢出，抱着孩子就想溜。
雍正眼风一扫，声音冷得像冰：“把弘景抱下去，没有朕的旨意，不许进来。”
“是，是。”奶嬷嬷慌忙应着，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出了暖阁。
门“咔哒”一声合上，暖阁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，檀香的气息里掺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。
雍正看着夏冬春始终低垂的眉眼，那股无名火像是被浇了油，烧得更旺了。
他不懂，他到底哪里比不上一个吃奶的孩子？
他是大清的皇帝，明明他才是她和弘景最大的靠山。
可她偏偏盯着那个要等二三十年才能长成的小家伙，把他这个现成的金大腿晾在一边。
难道他的份量，还比不上一个襁褓里的婴儿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