！"夏冬春猛地起身，发间步摇撞得叮当响，"臣妾不要什么'贤惠'、'体贴'的虚名，就想知道皇上心里——"
"放肆！"雍正拍案而起，茶盏里浮着的桂花糖块碎成齑粉，"朕的后宫轮得到你置喙？"
夏冬春忽然笑出声，眼泪却砸在帕子上晕开一朵泪痕："原来皇上连句真心话都不敢说！"
养心殿。
苏培盛捧着参汤进来时，惊见帝王竟在翻一本绣谱。
那本《江南绣样》扉页上，赫然写着"莞嫔亲赠"。
"皇上这是..."
雍正猛地合上书，却见夹页里飘出张纸条，是夏冬春稚嫩的笔迹："针脚要密才牢靠，就像人心。"
他怔怔望向窗外，延禧宫的灯火已熄。案上那方鸳鸯帕不知何时被换了位置，如今正垫在《并蒂莲图》下，针脚确实比原作密实三分。
雪团突然窜上龙榻，碰翻了装蜜饯的匣子。
雍正捡起颗沾着朱砂的糖渍，突然想起夏冬春今晨的话："皇上若真心喜欢莞嫔娘娘，何必用臣妾的帕子包您赏她的点心？"
晨光穿透窗时，他捻着那颗糖在掌心化开。
甜得发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