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仁宫内,皇后宜修端坐在凤座上,手中捻着佛珠,神色平静。
剪秋匆匆进来,低声道:“娘娘,莞嫔去了落云阁。”
皇后指尖微顿,随即轻笑:“她倒是沉不住气。”
剪秋低声道:“娘娘,咱们要不要……”
皇后抬手,止住了她的话:“不必。”
她缓缓起身,走到窗前,望着落云阁的方向,眸色幽深。
“夏冬春的复宠,对本宫百利无一害。”
“反倒是而对甄嬛和华妃……则是威胁。”
她微微一笑,语气轻柔:“去,把本宫那盒‘凝香露’赐给夏贵人。”
剪秋一愣:“娘娘,那‘凝香露’可是……”
皇后眸色冰冷:“本宫赏的,她敢不用?”
凝香露,香气馥郁,和其他的熏香在一起却能诱发旧伤疼痛。
她要让夏冬春的伤,永远好不了。
她转身,重新捻动佛珠,唇角的笑意愈发深邃。
这后宫本来就是她的。
华妃,甄嬛都休想抢她的。
"啪——"
青瓷茶盏在华妃脚边炸开,滚烫的茶水溅湿了她的绣鞋。
她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颂芝,凤眸里翻涌着滔天怒火:"皇后竟敢给那个贱人赐药?"
颂芝额头抵地:"娘娘息怒,听说是能舒缓旧伤的凝香露..."
"舒缓?"华妃冷笑一声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"本宫倒要看看,她能舒坦到几时!"她猛地转身,猩红的裙摆如血浪翻涌,"周宁海!"
阴影里走出一个佝偻身影。华妃凑近他耳边,红唇吐出毒蛇般的话语:"今晚,本宫要看到那贱人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