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正的眼神暗了暗。
他当然记得那日的情景——华妃盛气凌人地下令杖责，夏冬春凄厉的惨叫，还有...他转身离去的背影。
作为皇帝，他不能为了一个五品官的女儿得罪年羹尧，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心中没有愧疚。
"传旨，晋夏氏为贵人，赐人参两枝，绸缎十匹。"雍正突然道。
苏培盛惊讶地抬头："皇上，这..."
"怎么，朕的话不管用了？"雍正冷冷地扫了他一眼。
"奴才不敢！奴才这就去传旨！"苏培盛慌忙退下，心中暗自诧异——这夏常在闭门不出两年，怎么突然又入了皇上的眼？
雍正独自留在殿内，目光落在窗外的一株梅树上。
他想起两年前那个在御花园里扑蝶的少女，明媚如春光。
如今听说她连走路都困难...一丝莫名其妙的罕见。
愧疚划过心头，但很快被帝王惯有的理智压了下去。
后宫里，有些牺牲是必要的。
华妃的跋扈是他默许的，因为需要年家的势力。
甄嬛的得宠也是他安排的，因为需要制衡华妃。
而夏冬春...不过是这场棋局中的一个废棋。
意外伤亡罢了。
"皇上。"甄嬛的声音从殿外传来，带着几分委屈，"臣妾可以进来吗？"
雍正收敛心神，恢复了那副威严的模样："进来吧。"
甄嬛袅袅婷婷地走进来，眼圈微红，显然又为华妃的事哭过。
雍正看着她，突然觉得有些厌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