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竹心头一颤,明白了夏冬春的意图,低声道:"奴婢这就去传话。"
夏冬春望向窗外,那片桃花开得正好。
可她知道,再美的花也终有凋零的一天。
年世兰现在春风得意,如日中天。
甄嬛也备受恩宠,但她夏冬春既然活下来了,就不会让她们好过。
"皇上不是喜欢看戏吗?"她轻声自语,"那我就演一出大戏给您看。"
夜深了,落云阁的烛火依然亮着。
夏冬春在灯下细细翻阅着柳竹偷偷带进宫的家书。
夏威的字迹力透纸背:"...已联络御史台几位大人,年羹尧在西北贪墨军饷之事已有眉目...吾妹妹且安心养伤,来日方长..."
她将信纸凑近烛火,看着它化为灰烬。
火光映照下,她脸上的表情既不像哭也不像笑,而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。
腰间的疼痛又开始了,夏冬春习以为常地摸出一个小瓷瓶,倒出两粒药丸吞下。
这是她哥哥花重金从西洋求来的麻沸散,据说用了一种叫洋金花制成。
药效渐渐发作,疼痛变得遥远。
夏冬春恍惚间想起入宫前的自己,那时她多么天真啊,以为凭着家世和美貌就能在宫中立足。
现在她才明白,后宫就是一座吃人的牢笼,要么成为猎人,要么沦为猎物。
落云阁的桃花开了第三回,夏冬春站在廊下,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中消散。
两年的时光,足够让夏冬春足够养精蓄锐准备。
"小姐,外头风大。"柳竹捧着狐裘过来,动作熟练地